线,这又如何?本宫已经着人查了清楚,那位给阿苒医治的大夫不过平民,祖上无一人在世。难不成你想让堂堂康宁郡主下嫁给一无所有的贫农白身,落得整个金陵城笑话?”
“不是,草民不敢!借草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草民也不敢生出此等想法!娘娘饶命!”小歪都快哭出来了,这皇后曲解人意的本领简直天下第一,“草民不是不愿娶郡主,而是实在不敢揣有非分之想。草民即便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啊娘娘!”
“你未婚,阿苒未嫁,一个将军府嫡子,一个郡主,门当户对,年纪相仿,何来有心无力之说?”瞿琼还没来得及把“无力”二字往更邪恶的方向想,殿门外传来长声唱喝,“陛下驾到!”
小歪的脑袋咚一声磕在地上,深觉自己不是穿成驰骋沙场睥睨天下的女将军荻秋濠,她是穿成了荻·天下第一倒霉·秋·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永远都在走背时运·濠。
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委实太过可惜,她不甘心,觉得上天太过苛待自己,让她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这不公平。
瞿苒紧紧抓着小歪的手,高烧让她的触感比平时敏锐,她摸到对方手掌心里的薄茧,有种坚实的韧度渗在骨血里。她想起他的身体,大病初愈,强撑着来看她,许也不怎么好受,不由颇为担忧,“你的伤,好些了吗?那些药有作用没有?”
“已经全好了,要多谢郡主送来的药。”大概是受病弱的瞿苒的影响,小歪的声音不自觉轻柔起来,安抚道,“郡主要快些好起来,我才好登门致谢,而不是以探望为名躲过去。”
“那药不是我的,是那位独眼的大侠上门,让我转交给你,也是他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只可惜一开始碍于男女有别,后来则是生了病,想亲自上门探望而无法,只能原样转达大侠的话。公子谢我,是谢错人了。”
瞿苒笑起来,这段话有些长,她又咳了两声。小歪帮她掖了掖被子,瞿苒不撒手,没法起来关窗,于是干脆放下一侧床帐挡风,如此她和瞿苒完全被笼在小小一方天地里,一时间生出无限安全感来。
小歪顾不上询问黎濯的情况,知道即便问瞿苒黎濯是从什么地方弄来那些珍奇药材,这小病秧子也答不上来。她更关心这位女主角的身体,怕她真挂了,“你告诉我,这是生了什么病,吃了些什么药,怎么突然就这样凶险,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请来的大夫们什么都诊不出来。”
“那黎……那位大侠呢?你可曾找过他?连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