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和荻公子,白某才找到这群山匪的老巢,一举歼灭。该说谢的是我才对。”
“一举歼灭么?”小歪握着小巧的茶杯,佩服自己居然能稳得住不手抖。她问,“我记得匪窝起了大火,捉拿匪徒时损伤可多?”
“的确有大火,夏季干燥,火势蔓延极快,后来还是砍了四周的树木,才没让大火把附近的山头都烧尽。”
听这个语气,山寨只怕被烧得只剩下灰烬了。小歪原本想回去给阿苗敛尸安葬,这下即便找回去,能找到的也只有一捧灰。醒来后她一直努力不去想那个为自己而死的姑娘,因为对她一无所知,除了好好安葬她,小歪甚至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事,才能告慰阿苗的亡魂。
“荻公子怎么了?”白桢关切询问。
“没事。突然想到一个故人。”小歪抬起头,用平静盖过眼底的波澜。
撕心裂肺的震撼,滔天的愧疚,在那个为自己而死的姑娘死了的几天后,只化作一句,一个故人。
“荻公子的思维很发散。”白桢说,“与白某从前结识的人都不一样。”
“让公子见笑了。”小歪垂下眼睫,缓缓眨了眨眼睛。
白桢发现她的睫毛竟然十分长,尾梢卷翘,细看之下,连眼角也是上挑的,平时因为她俊气逼人的眉而忽略了这双眼睛,此刻突然觉得她的眼睛是极美的,美得带了一分若有似无的妩媚,毫不突兀的融在英俊里,让注意到的人抓心挠肺的痒。
白桢浑身一震,蓦然回神,难以相信自己方才竟然生出这人十分诱人的疯狂念头。
荻秋濠此人,是细看不得的。她是一汪深潭,一池沼泽,一细看,就会陷进去,无法脱身。
小歪没注意到白桢的异样,兀自说着,“被救出来时我内伤颇重,没有意识,不知具体发生了些什么,醒来后又总忍不住回想当时情景。”她说的有点口干,主要是饿,见气氛还算不错,便问白桢,“说到此处,我也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为何知道匪窝的所在,又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将我送回将军府来?”
“这要感谢你那位好友。你失踪多日,荻将军派人满城寻找不得,是他拿着你的玉佩,到府衙报案,说他知道你的下落。此事关乎大将军,底下的官员不敢压着,报到刑部和大理寺。我见了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将军府小少爷就是你,恰好手上捉来那几人也招供了一些事情,和你那位好友所查到的信息核对之后,也花了足足两日才找到匪窝,可惜让匪头跑了。”
小歪张着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