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条线路接触不良。”江程皖说着侧过身子,拔下空调的插头,然后低声问了句,“你家应该没有电焊笔之类的东西吧。”
“还真有。装修房子的时候我爸留下的,我去找,你等下。”
我于是又窜到了阳台上,俯下身打开壁柜,拨弄出经年不用的各种电工器具,一股脑儿抱到江程皖面前:“你看看有什么要用的。”
他很认真地查看了一番,然后精心挑选着其中的工具,熟练地玩转于手中。难看的焊丝焊笔老虎钳,在他颀长的手指间竟似是会跳舞一般。
我看的有些发愣:“江总,您不是做房地产的么?”
“是啊。工科方面的也都会一点。”
我赧然:“不好意思啊,本来是想请您来坐坐,没想到还这么麻烦你。”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焊锡在他手下渐渐融化,很快又重新凝固。
“对了,您刚才在车里的时候,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你司机?”
“这么晚喊人家出来挺麻烦人的。”他顿了顿,“而且我也不想现在回家。”
“为什么?”
“我不喜欢酒味,尤其不想连家里都是酒味。”
我愣了愣,他却当作我是听出了什么其他的意思,扭过头道:“不好意思,我也没有想弄得你家酒气熏熏。明天一早我会安排家政公司的人来帮你处理。”
“不用不用。”我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以为像你这种每天都有应酬的人,应该很习惯酒味。”
“习惯不代表要接受。”
我觉着这是一个属于江程皖的话题,我理解不了。我的生活很简单,报社和家两点一线,偶尔被陈曼曼拉出去见见场面,再偶尔和单位的同事吃个烧烤火锅。没有应酬,没有人际场,没有动辄百千万的大单子。
但是我十分满意于这样的生活。我出生并茁壮成长于一个靠海的三线城市,父亲做水产生意,母亲是个受人爱戴的中学教师,没有经济负担,也没有不正三观。这些太有钱人的生活方式,我实在是难以苟同。
“我去帮你把西服洗了吧,那样酒味就会淡的多。”
“谢谢。”
于是我捞起他搁在沙发上的外套,转身进了洗手间,这样一位钻石男的衣服正被我握在手上,想想还有点小激动。我仔细看了看,寻不出是上面牌子,唯一的标识是袖口内侧的两个字,cw。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品牌,因为他是江程皖,所以他标榜着一个优质男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