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我最近正在写一篇关于房地产的报道,再比方说我很想知道陈曼曼口中的那位越哥到底有没有喝下那杯酒。
可是直到我趴在窗台上都看不见他身影之时,我才突然想起来,更重要的事,他那件娇嫩而金贵的衣服还挂在我家的阳台上。
我叹了口气,悠悠回身。
这样的人,和我全部的交集,大概也只能有这一台空调,和这一件不能机洗的西服罢了。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很多年后我会无数次回想起这一幕,回想起我凝视着他仰望过的星空,迎接着我和他本该完全没有交点的两种敞亮未来。时间从来没有在哪一个结点停下过脚步,世界上最可怖最执着的行走,就是岁月的脚步。
惊鸿一面,从来是孽。可惜这个道理,不应该由江程皖教我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