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回想着酒吧里又哭又笑的陈曼曼,一边想到一个词,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江程皖尚且左拥右抱金屋藏娇,又能指望他不学无术的弟弟是个什么好东西。
吹了一路的晚风,终于到了居住的小区。
我付了打车的钱,敢情主编给我的二十块根本不够这一天出租车的钱。
真坑爹。
我狠狠地踢了一脚前方的石头,听着它滚动的声音落在数米开外,然后停在一只休闲鞋下,上面的布洛克雕花精美而讲究。
那双鞋,属于今天没有应酬的江程皖。
这个点,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一愣,来不及想清楚答案,转身就想逃,他却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么?”
既然开了口,总不能置若罔闻,我只好顿下脚步。
他又发问:“要走的话,为什么不能打个招呼呢?”
“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只好拿陈曼曼的事情搪塞,“所以急着要走。”
“还好吧?”
“现在好点了。”
他淡然道:“下次的话,发个短信也好。”
我没想到,我的不辞而别会招来他守株待兔。我只得点点头,然后小步地走到他面前:“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等很久么?”
“挺久的。”江程皖直言不讳,“我想,如果你真的是刻意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算我打了电话给你,你应该也不会接。”
我抿了抿唇,然后遽尔昂起头,装作底气十足道:“其实,你也有责任!”
“我?”
“要不是你连自己弟弟都管不好,陈曼曼也不会出事,我也不用急着走。”我才发现自己说话滑稽地一顿一顿,面上正儿八经的愤怒估计也只能唬得了自己一个人,“所以,你在这等着,都是活该!”
“我弟弟?你是说程峰?”
“就是他!你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他当真拿出了手机,我一看立刻急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说给江程皖听坏了陈曼曼名声。只是江程皖一只手就止住了我抢手机的举动,然后在他冷厉的声音中开始了这通电话。
“程峰。”他开门见山,“我问你个事,你认识陈曼曼么?”
“你们今天发生什么了?”
“我说。”他冷厉地重复,“你们今天发生什么了?”
最后江程皖平静地做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