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目瞪口呆。
“先生,这是您要的羊排。”
然后我脸部肌肉极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被江程皖尽收眼中:“我不确定你喜欢的是哪种,就都点了一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会帮你拧回去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七块钱,在烤羊排的香气中咽了口唾沫。
他接过老板的几大袋,然后腾出一只手去开车门。
我先一步将手落在了门把上,止住他的动作:“不坐车了,这个味道太重。”
“没事。”江程皖却毫不在乎,紧接着继续开门,他微暖的掌心落在了我的手背上,一用力,带着我的手一起拉开了车门。
肢体的接触叫我面色一红,急急将手缩了回来:“还是不了,你的好意我领了,东西我也收了,你给我,我自己拿回去就行。”
他杵在原地,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果断地绕到车的另一侧,坐上驾驶座:“上车。”不容置疑的语气,反道叫我手足无措。
江程皖于是又补上了一句:“如果你想拧着羊排走在前面,我开车跟着的话,恐怕今天不可以。”他微微抬了抬唇,露出一个和气而抱歉的笑意,“我开车的技术并不是很好,这种小路太窄,我怕会撞到你。”
我突然很想发火,很想问他为什么要摆出这种让女人怦然心动的架势,为什么要显得温柔而小心翼翼?他可以回去呀,开着车转身就走,不对,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明明今天说了狠话的是我,不顾及他情绪的是我,无理取闹该道歉的都是我。他凭什么来和我说不好意思,然后还如此诚恳谦卑,叫我愧疚得无地自容。
我若是再执意自己拧回去,江程皖一定会真的开车目送我回家,像上次那样,虽然他根本不可能撞到我。
于是我上了车,狠狠地带上车门,没好气地看向车外。
车启动起来,我看见老板还在那儿指指点点,眼神不时像我瞥。要命,都怪该死的江程皖,这家如此美味的烧烤店我也不好意思再来了。
好在星空甚美,夜色如同化不开的奶油,甜腻又香浓。
江程皖车技还是很好的,崎岖小路,他却行驶地十分稳妥。
“你今天不用上班么?”他先找了个话题。
“托你的福,主编给了我三天假。”
“我?”
“是啊。”提起来我不自禁地一阵不爽,“我的主编大人怕我不收你东西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