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我“能”字还没出口,自己先打了住,笑容僵在脸上。
七月份,我家,蹲在空调旁的江程皖。
我还记得他吐气混着酒精的味道,他擦过我身边,然后说:“你能写给我么?连带着你的地址,我怕我现在喝了些酒,明天就忘了。”
我就写给了他。
不可能的,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江程皖明明就不记得我,他再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明明就像陌生人。怎么可能,他还记得我家空调坏了?
“周小姐。”见我出了神,小赵又叫了一声,“周小姐?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不,不会。”我摆着手,不停眨巴的眼毫不掩饰我的心虚。
“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趁着好容易放个假,买完手机还得赶着去看看我妈。”
“哎,好。”我木木地挥了挥手,“再见。”
江程皖,这个人简直不能再讨厌一点。
有必要对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这么好么?我忿忿腹诽了一句,神经病!真是个天大的神经病!
那天之后的时间里,我并没有买洗衣机。
取而代之的是,我也像个神经病一样,挨个看过每一台空调,好像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江程皖当时挑中的款式。
当然,我也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回到家后,我用了整整五个小时解决了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把它们想象成江程皖去搓挤去蹂躏。
我又回归了那种有所期待的日子,甚至开始惶恐并图谋和江程皖的后会无期。
一周了,整整一周,他像是从我的生活中拔根而起。
我在面前的废弃稿件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七”。
汪若雨凑过来,战战兢兢问了一句:“周姐,今天是谁的头七啊?”
“你误会了。”我煞有介事地唬起她,“这个七不是头七的七。”
“那是什么七?”
“七龙珠的七。”我严肃得自己都想笑,“据说集齐七龙珠,就可以召唤出一个极品男神。”
汪若雨睁大眼:“那你召唤出来了没?”
“我不小心集了八个。”我耸耸肩,故作无奈,“所以,男神又跑了。”
正是小丫头还在认真地点着头时,手机响了起来。消停了几天的陈曼曼,果不其然又来骚扰我了。
我拿着电话走了出去:“喂,陈曼曼。”
“你丫的这几天死哪去了,都不给姐打个电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