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示弱地嚷道:“那你特么还喜欢江程峰了!天天出来瞎混个什么玩意儿!”
“姐的事不要你管!”
这一句彻底惹怒了我:“你的事我不管谁管啊!”
陈曼曼呆在那儿,然后她双手狂躁地抓着头发,最后吼了一嗓子蹲在地上。
我走过去,声音也低了下去:“我和他真没事,你误会了。”
“他都那样那样摸你头了!”陈曼曼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演示着,“老娘认识他好多年了,他连老娘的指甲都没碰过!”
“那是因为我额头上有辣椒。”
“你怎么不说你额头上有颗大葱呢!你快来和老娘比比,看看和老娘这顶绿帽子哪个绿!”
“神经病!”我嗔了一声,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昂起头不再去看她。
过了片刻,脚边竟传来“嘤嘤嘤”的哭声。
我吓了一跳:“陈曼曼,你,你哭啦?”
她不答,将头狠狠塞在膝间。
我心里暗骂一句,赶快跟着蹲了下来:“你说你哭啥呀?我不是说了么,我和他真没事!”
她还是哭。
我急躁,也心疼,却不知该辩解些什么,或者安慰些什么。
陈曼曼哭了许久,最后抬起头,挂着花了的妆,看上去苦情又好笑:“你小三你!”
我不假思索:“你才小三!”
“就是你,周小楼你不要脸,你当姐第三者!”
我没有当她的第三者,但是我不知道,我的理智究竟还能拉扯我多久。我害怕总有一天,我会堕入人人喊打的梦魇,然后被社会与世界不认同地残喘着。
我真的害怕。
这场闹剧最后结束于那群小姑娘们。
莺莺燕燕的一大群,踩着吧嗒作响的高跟鞋就像我冲过来。
“曼姐,这小婊子抢你男人是不是?”
“曼曼,你回去歇着,我们给你处理这事!”
陈曼曼怕她们真动手,才陪着笑把那群小姑娘给带了回去,然后冲我挤眉弄眼叫我走。
虽然放心不下陈曼曼,但我还是离开了火锅店。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付款。吃人的嘴软,算了,以后捡到个机会再请回来吧。
我于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周六下午的商业街上。
第三者。
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偶尔我还顺带着想想陈曼曼说得“不要脸”,想想电器城大爷白发人送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