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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客厅相对显大。由于经济上的问题,很多空地就不知道该摆放什么,从我的房间出来,头顶就是楼梯。正对面是出去的门。楼梯口下方向左转就是爷爷奶奶的卧室。而它的旁边,我的左手边是厨房的位置。
客厅中,我想最显眼的就是饭桌了。那张腐朽的木桌,方方正正的。是小时候我和爷爷一次挑选木材,之后再除菌切割做成的。
和爷爷一起搬着到我肩膀高的木桌的场景,至今都记忆犹新。
现在,它就放在墙边,挨在爷爷奶奶的卧室不远。桌子的对面是个矮矮的柜子,那里经常放一些雨伞之类的东西。
柜子的上方挂着一个鹿头,鹿头张着嘴,失去了舌头。那鹿头,似乎还是我亲手割下来的。
除此之外,少许的桌椅杂物,还有木雕的半成品,散落在各处或是哪个角落。出去用的大衣,雨衣等外套挂在家门边的衣架上。用来做衣架的木头,老的不行了。很多挂钩都垮掉了,并不是衣服重量的问题,而是日积月累的压力造成的负担。
少许的阳光,施舍般的从涂满灰尘的老窗穿过。它照亮的地方,让我的双眼清清楚楚的看到飘于空气中的浮尘。
如今,这房子也进入了暮年。不知道它还能庇护我们到何时,只盼我们还会有出头之日吧。
感慨也该就此结束了,我叉着腰掐了一下吃力酸痛的部位。接着,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有大锅,有灶台,还有制作炸土豆饼的油炸炉。
如果估计不错的话,还有一段时间雪莉才起床。
其实,我打心底并不厌恶雪莉什么。她的态度也好,执意触怒我的行为也好。不论那一条,都敌不过一点——她是我妹妹。
所以,我唯一讨厌的只有一点。她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把我当一个傻子。
我们,是家人。然而,彼此间从何时就失去了家人本该有的样子那些秘密将我们分割开来,相互之间本不能称为隔阂的事情,反倒是每一次我们不欢而散的导火索。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至少我会为她而行动去冒险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找到了。
因为我是她的哥哥。
在状态彻底恢复好之前,我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关于棕熊的报酬,我不太确定还能不能领。现在,我在厨房中,唯一能做好的事情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提前帮她把饭都准备出来。
虽然,她可能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