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婚事攀上点皇家关系,眼下看来,他的决定说不定还是失策,宫老爷这么想着,心里便重新打起了算盘。
宫念之行完礼,镇定异常的走到另一侧边温婉有礼的落座,似乎刚刚啥事也没发生,宫老爷自是非常满意女儿的表现,温婉大方,处事不惊,若是以往,定是大受惊吓,又缩在一边低低嚷嚷的哭个没完了。
宫老爷越想越欢喜,本来女儿家是不宜直接登堂会客的,但是自个的大儿子还在外出未归,而经过前几日的一番折腾,让他越发觉得这个女儿是个可用之才,便让人找了她过来,毕竟是嫡女儿,直接入厅还说的过去,那湘王爷没有眼力识得女儿的能耐便是他没福气,这个女儿可是块璞玉,抹去过往那层灰,已是熠熠生辉。
“不知道凤老爷今日到来,是为何事?”宫老爷也不磨蹭,直接问了主题。
凤老爷习惯性的又捋了把青虚,扬起眉梢,客套说道:“贤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可是忘了我们这就快成亲家了,还这么客气。”
宫老爷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凤老爷真人不露相,他也不差,眉眼笑开:“贤弟真是说笑,这不还没成么,早早便攀了这关系,只怕叫人笑话。”哼,老狐狸,想套近乎,还远着呢。
两人你来我往,面上和睦相处,实则暗藏波涛。
宫念之面不改色,安安分分坐着,将大家闺秀的性子佯装的无可挑剔,只是灵动的眸色却熏染了不一样的神采,她大概也知了,这凤老爷该是为了宫梦之的婚事而来,凤家老爷如此心急求的这门婚事,宫家无权无势,有的只有那万贯家财,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稍一转神,宫念之微怔,正对上了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那里正清清楚楚映着兴味盎然和毫不掩饰的探寻,好个心思深沉的凤大少,她佯装不经意瞥过,便匆匆垂下了眉眼。
这个男人是友的话,便是如虎贴翼,是敌的话,只怕不是一般的棘手。
耳边恰时又想起了凤老爷快而直白的话,想必也是懒得绕圈子了:“贤兄既然这么说了,贤弟也便将话挑明了说,这我霄儿的年龄也已适婚,而梦儿今年也十六了,该是笈荓的年龄了,索性这两孩子已有婚姻在身,虽是下个月才到成婚时间,不如我们早些将这事给落定了,也好早点省了我们做长辈的心,贤兄意下如何?”
还真是为这事,宫老爷眉心微拢,本来还以为有个把月可以想对策黄了这段婚事,而且梦儿犯了错,自己亲口下的惩治是半年不得踏出半步,若是提早放她出来,岂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