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念之走在最后面,纯当做没看见凤家人紧随宫家大部队走。
生性狂妄,早对宫念之嫉恨成狂的凤云雪见了宫念之这副不搭理的模样,立刻炸毛了:“好你个小贱人,这里可是皇宫大院,皇太后可是我的亲姑姑,见了我还不行礼。”
宫念之微微顿了下脚步,直视前方,连个眼风都没有给她,只看的见微微上扬的唇角隐着一抹嘲讽:“你是什么东西?皇上亲封的公主?郡主?还是太后封的?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取其辱,也侮了太后的贤名。”
话音一落,宫念之抬步向前,翩然镇定,凤云雪气的全身发抖,狂躁的跳起来想扑上去,却被凤云霄死死扯着:“雪儿,不要胡闹了,别忘了今天皇上可是给百里战庆宴,今天的正主是百里战,宫家是百里战的血亲,惹毛了他们没好处。”
“啊……”凤云雪气暴的大喊一声,一甩衣袖,愤愤的走了,每次都败在宫念之手下,她不甘心,今天一定要想办法在宴会上狠狠的搓搓她的锐气,让她丢大脸。
不远处的假山后坐落着一座小亭子,精致优雅,十分偏僻却也静谧,此刻,亭子里站着三人,他们都将刚刚在回廊上的一幕瞧的仔仔细细,却没人说话。
为首的白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莹白的玉箫,在阳光的影射下,泛着柔滑润泽的光芒,玉箫上垂挂着细细的红色流苏,随风微摆,与他一身白衣相得益彰,几分妖冶几分朦胧,更隐有几分脱离凡尘的翩然气度。
他低下头,不太红润略显粉白的薄唇扬起一抹极细的弧度,细细的抚着玉箫,似乎这一触碰便被灌入了生命,手中的玉箫越发晶润起来,细看之下,竟能看到箫上淌过一道道神似水流般的光影。
“什么时辰了?”男人轻启薄唇,声音轻缓流泻,如一汪甘泉,平静却温润。
“辰时刚过,这回该是巳时了。”
“嗯。”男人轻声应了一下,便不再说话,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箫。
好半晌,身后的另一名女子看看天色轻声提醒:“主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嗯。”男人同样也是轻声应了一下,没多话便起身。
“主子。”女子唤道。
男人回过头,只见她手中拿着一顶覆着白纱的精致斗笠:“起风了,主子别忘了带上。”
她伸手递给男人。
男人点点头,仍由女子为他带上。
“你有没有觉得主子今个的心情特别好?”两人跟着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