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宫念之也不再反驳,但是,水亮大眼微转,她不忘正事,眼观鼻鼻观心,计上心来,盈盈开口道:“能服侍王爷自是妾身的荣幸,但妾身有一事相求,想跟王爷讨个交换,还请王爷准许。”
跟离王讲交换无疑是不自量力,不识好歹,但时日不多,满儿还躺在床上等着救命,她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了,眼下也只能冒着胆子挑挑这个王爷的底线了,最坏的结果无疑就是被休。
君澈闻言,眉目间的趣味加深,无底深透的黑眸望着她,亮的似乎着了火,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宫念之抿了抿唇,直勾勾的望进他深邃的眼底,寻不出其中的深意,只能义正坦言:“我想出府几天。”说到正事上,她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懒得多加修饰。
“不行。”对面的男人并未在意她话中的‘我’字,换了个坐姿,姿态随意,轻吐两字,拒绝的干净利落,那模样根本连眉头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两字早就挂在舌头上,只等着她问出来便顺理成章的吐出。
宫念之沉顿了一会,似乎没料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平静的面色瞬间有丝挂不住,浓亮的眼底渗出一丝怒火,连原因也不问为何,就将她回绝,根本不给她丝毫机会,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绝情!他了解她现在的心情吗?
但,她会问他只是想将伤害降到最低点,他不会以为一旦被他回绝,她就会乖乖的听话言行必躬?笑话!如今,她是势在必行!
温润的眼眸淡淡的扫了过来,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君澈轻敲着桌面,徐声说道:“爱妃,皇兄已经下了旨,两日之后让我两进宫同聚,还有,明日是你回门之日,依照习俗,我们必须同时回宫家,等过完这两日,你若想出府,本王特许,随时都可,你大可直接从大门正大光明出去,可好?”
讶异在心底瞬间惊落,他堂堂离王爷,皇帝捧在心尖上保护着的人,整个东晏国人人夸赞的奇才,居然软言柔语问她可好?
这算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跟她打商量吗?
饶是平时再镇定,这刻也有了些许恍神。
皇上下的旨意还有回门日,一是皇命,二是世俗礼节,样样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她若擅自离开,最后受到直接罪责的人不会是他,而是她,违抗皇命,不守妇道,样样罪状都能将她置于人人可诛的地步,甚至还可能连累宫家。
此行她的确欠缺考虑,早就被满儿的毒逼的没了主意,寝食难安,只想越快找到那血灵果越快解决掉心底那火烧火燎的迫切,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