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软乎乎的小手,撒娇的揉了揉迷蒙的双眼,丝毫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的几天早就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还以为是天亮了,姐姐是来叫赖床的自个起床的。
宫念之拥着暖软的小身躯,心头那饱涨的充实感让她差点盈出泪水来,她点点头,柔声道:“是啊,姐姐是来叫满儿起床的,满儿睡的太久了该起床了。”
她一语双关,说的在场的人酸楚不已。
“那他们也是一起来叫满儿的吗?”稚嫩的嗓音充满好奇,望着一屋子抹眼泪的人。
宫念之再次点点头,搂着小身躯,转过头来,指着站在最前头的两人轻声哄道:“满儿,你好好认认他们,这个是爹爹,这个是娘亲。”
宫家二老匆忙上前一步,眸光急切,却不敢伸手,生怕吓到怕生的小儿子。
“爹爹?娘亲?”稚嫩的小脸上充满疑惑,小娃子咬着手指,好认真的想着。
“不碍事不碍事,满儿记不得没关系,慢慢想慢慢想不急,娘亲和爹爹会一直陪着满儿的。”姚氏抹了一把眼角,哽咽的说道。
还有什么比儿子平安无事来的更重要的呢,不认得他们不要紧,只要好好的健康的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和幸福了。
‘砰……’一声,众人还没从满儿清醒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听见一声重重的跪地声。
“宫远道万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此生就是为王爷做牛做马报答恩情也无怨无悔,王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老夫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只见宫老爷一马当先,挤出人群,沧桑的面孔一脸激动,重重的跪在离王面前,叩谢救命大恩。
离王眸光一闪,伸出手亲自将宫老爷搀起来,缓声说道:“岳父此言可要折煞君澈了,此果君澈也只不过是受一位高人相赠,因君澈之病乃是从娘胎带出,这果子对我也无作用,君澈本意只是想赠与二老,图个延年安神的作用,没料到对小弟竟有奇效,这次之行也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只能说小弟命不该绝,岳父不必多礼,何况,这本是我欠你们宫家的聘礼,更谈不上是我的功劳,要说功劳,那也只能说是二老有先见之明,肯将念儿嫁于我为妃,才有此聘礼。”
一番话,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本王,君澈彻底压下自个的身份,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更是将天大的救命功劳说的轻描淡写,推到受利的宫家二老身上,更解释的理所当然。
宫老爷只差当着他的面老泪纵痕了,他此生做的最对的选择便是将念儿寻了个这么好的丈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