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为人妇,头发只能挽髻不能放下,浓如黑色流泉的墨发中,只别着一根莹润的白玉簪再无其他。
她和君澈一同坐进马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慢慢辗向皇宫。
她一直都不太喜欢那个富丽堂皇,却有着铜墙铁壁般的金牢笼,那个地方太大却太冷清,也不知道载了多少数不清的冤魂,如果不是必须,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踏进,只是现在已是皇家人,这些想法早就身不由己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宫门便在眼前了,一见那御用的明黄马车,侍卫们连例行的检查都没有就直接放行了。
两名太监垂着头恭谨的守在殿门口,一见离王和离王妃下车,即刻迎了上去,垂首跪地行礼:“奴才参加离王,离王妃。”
“起身吧。”隔着白纱斗笠,君澈缓声道。
“谢离王。”两人起身,依旧垂着头,其中一人低声下气说道:“禀离王,皇上已经在殿内设了宴席,特命奴才二人在此恭候。”
“带路吧。”君澈摆手,两人即刻走在前头,脚步缓慢的带着路。
从头到尾,宫念之都没说过一字,站于君澈身后,她深知,在外人面前,她是妻,权利自然不能越过丈夫,何况是处处阴谋弥漫的皇宫内,她更应该小心。
而眼前的君澈似乎深知她的心意,一切都做的周周到到,没有让她有机会站在前头风口的位子上,她侧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可是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妥。
一行人在太监的领路下,踏入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偌大的宫殿内,庄严恢弘,地上全是用上等的枣红绒毯铺垫而成,踩下去触感柔软,四根通天浑圆的雕金盘龙柱各撑四方一角,柱子上的金龙粗壮庞大,雄壮浑弘,尖锐的利爪随龙头昂首向东,那栩栩若生的霸气就仿似下一刻就要腾云踏雾而去,一看便让人震慑三分。
大殿两侧早已摆上几张上等的深褐色檀木长桌,留出中间一条宽阔的红烁大道,随着大道而上,是十几阶平缓而上的由白玉铺成明黄绸垫包裹的台阶。
台阶之上,自是那一身明黄盘龙长袍的君烨,英挺伟岸,俊朗不凡,眉目间是一贯的严肃沉着,只见他头戴金硕镶水玉珠头冠,上等珠宝和黄金的光泽相互交缠,无不彰显华贵和奢侈。
皇帝终究是皇帝,即便是民间再怎么疾苦,他所用所穿乃至外表所有的包装永远都要用最顶尖的东西来象征地位。
一见君澈和宫念之进来,君烨眉目间的严肃即刻收敛了几分,朗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