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素手,缓缓抬起,很轻很轻的抚上自己的脸颊,水中的倒映也清晰的映出她扶着脸颊的动作,一模一样,她惊恐的瞪着水波,水波也惊恐的瞪着她,只是那惊恐瞪眼的模样却仍旧美的无法言喻。
因为难以置信,手中捏着的布巾因为手心的颤动而掉在桌面上。
这张脸,完全不是她原来的容颜,而是一张美到极致,挑不出丝毫瑕疵的绝色之貌。
眉如翠羽,如柳而卧,点色如染,水灿如盈汪泉的星眸,黑白清明,风情流转,顾盼生兮,多一分显媚,少一分显柔,一眨一合间,似能勾魂摄魄,风流蕴藉,线条细腻,傲俏如柔色弯月般的凝鼻下一张不点而朱的柔媚樱唇,芳菲妩媚,每一次如兰吐息都蕴着销人心魂般的熏醉。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长发轻绕,浓柔如流丝墨染,明媚生辉。
鬓云欲度香腮雪,虽然无暇面色透着几分病态的虚弱,但依旧不减丝毫绝美粉黛之颜,反而更添几分盈盈如风中弱柳般的柔态,灿如春华,姣如秋月,只叫人看一眼便心酥,第二眼便勾魂。
此等绝美灵透的女子堪称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但她是谁?是她宫念之?
不,绝对不可能,宫念之有的只是一张称得上清秀有余,俏丽不足的中等之貌,这等她敢打包票世间绝无仅有的美貌绝对不会是她的,绝对不是。
‘砰……’太过震惊的身子不下心磕上了桌角,踢翻了桌边的竹凳子,但她却毫无所觉,一副懵然恐慌,手足无措的表情,在桌边摇摆不稳,满脸无法接受的震惊。
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她以为终于雨过天晴,可以再次回到君澈身边,与他坦承,并肩相对,相依相惜的过完下半辈子。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进行的很好,在她千万次感恩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的时候,却给她这么一个致命的打击,她不需要绝色之貌,她不需要这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皮相,她只要原来那个宫念之,那个君澈一眼就能认出来,只会对她着急对她真心的宫念之。
她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肤如凝脂,如青葱玉嵌般滑嫩无暇的素手,再也控制不住悲痛翻腾的情绪,踉跄的推开大门,飞奔而出。
山崖下环顾四周全是陡立的峭壁和高耸入云的大树,地上是难行的石子堆砌而成的不平路。
她踉跄着脚步,整颗心都被痛楚淹没,漫无目的的狂奔了好一会,终于再也没有体力多跑一步的时候,她才蹲下身,跌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