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更衣就寝。
小家伙立刻咻一声扑到柔软的床铺上快乐的打起滚来。
“雪羽别闹了,明天还有要事,早点休息了。”屏风后的白溪儿淡淡的说着,口气难掩几分宠爱和无奈。
屏风外没有传来任何声响,白溪儿失笑的摇摇头,第一次发现这活碰乱跳的小家伙会有这么乖巧的一天,说一句就乖乖睡了。
她换好雪白的丝滑里衣,走出屏风,才赫然发现雪羽根本不在床上,大眼儿瞬间眯起,迸出几分阴霾。
她在房内寻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雪羽的踪迹,微一侧头,才发现,房内唯一的一扇窗户微敞着,而窗户檐上还有一撮雪白的毛发,这淘气的小家伙一定趁着她换衣服的空当,钻出这空隙,跑到外面去了。
但是,她了解雪羽,虽然它很调皮,但是绝对不会轻易的跑出门,尤其经过白日里的一番折腾,它还心有余悸,除非是有什么很吸引它的东西出现,它才会忘了所有,跑出去瞧热闹。
想到这,白溪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捞起屏风上换下的衣裳匆匆套上,然后蒙上面纱,未免惊动其他人休息,她也学雪羽,从窗户飞身而下。
她所住的房间在养春堂后院的二楼,窗户下是一条狭窄的小巷,白日里都人烟稀少,更别提晚上了。
她悄无声息的落下,随即便施展绝顶轻功飞身而起,一路上她仔细的注意,都没发现雪羽的踪迹。
倒是飞身都望江楼附近,瞧见了门口灯火通明,甚至还站着一整排整装待发的士兵,他们个个腰佩大刀,面色肃杀,而站在最前头的,俨然就是那个司徒湛,不过此刻的他却没了当日与她嬉皮笑脸的嘴脸,而是一脸紧绷,那肃杀的架势,倒是像来抄望江楼的。
白溪儿闪身躲入一个硕大的石狮子后头,仔细的瞧着。
只听见里头的掌柜哭天喊地的冲出来,跪在司徒湛跟前,大声的哀嚎着:“司徒郡王,你大人有大量,千万手下留情啊,小的这做的也是小本生意,也就为了赚几个小钱糊口啊,小的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啊,这窝藏刺客的大罪,小的实在是担当不起啊,您开恩您开恩啊。”掌柜的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司徒湛垂下头,鄙夷的看了眼窝囊的掌柜,嗤了一声:“就你?就是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没那能耐。”
说罢,对着身后一群士兵喝道:“你们,全都给我进去搜仔细了,刺客身上挨了国师一针,受了伤,跑不了多远,我看着黑色的身影进了望江楼,就算把望江楼给掀过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