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之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作了一首将进酒,字字珠玑。此情此景,殿下可能作诗一首?”
徐远沉吟片刻,笑着道:“一首没有,但却想到那么一句。”
花魁嘴角微翘,露出一深一浅两个酒窝,故意捧道:“有一句也是好的,以殿下之才,想必一句诗就能胜他人一整首诗。不知殿下想到了什么样的佳句?”
徐远坏笑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花魁眼睛一亮,赞叹道:“好诗,这两句诗前后映衬,情韵深厚。前句不仅说客不常来,还有主人不轻易延客意,今日‘君’来,益见两人交情之深厚,使后面的酣畅欢快有了着落。后句的‘今始为’又使前句之意显得更为超脱。只不过这诗有两个不妥之处,这诗分明是主人对客人说的,殿下分明是客,怎得反客为主?这是其一。其二,春日未至,殿下用花径二字怕是有些不妥,要我说,当用雪径才…”
看着徐远的一脸坏笑,她突然想通了这两句诗里的另一层含义,蹭的一下红了脸颊,啐道:“殿下现在是我大徐的摄政王,怎可如此不正经?”
徐远大笑出声,自从回京之后,他只在三个人面前如此放松,第一个是小皇帝徐筠,第二个是美人师姐,第三个便是眼前的花魁。
这些年来也曾暗地里查过她的背景,花魁本姓邢,单名一个沅字,圆圆这个化名想必也是从本名谐音而来。她本是江南武进人士,出身于货郎之家,母亲早亡,育于姨夫家,后被姨夫卖入苏州梨园,梨园班子进京卖艺之时被快意楼的老鸨看上,花重金买了下来自此养在快意楼中。
也曾以身犯险,如今想回去,当年自己不会丁点武功竟敢孤身一人走进这独门小院,就为了试探让自己心生亲近的花魁究竟是不是故意亲近自己好能寻得机会动手的刺客,也是胆大包天。
好在最后徐远相安无事地走出了小院,清白的背景加上这一次试探的结果,也让他彻底断定邢花魁应不是什么刺客之流。遗憾的是到现在徐远也没想明白为为何当年初见时,自己会对她从心里感到亲近。
兴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食色性也;兴许是人跟人之间冥冥之中真的存在某种玄之又玄的缘分;又兴许是因为那天她笑起来时两边脸颊上的酒窝,令徐远觉得她配得上双靥如点,双眉如张八个字。
“圆圆。”
邢花魁轻轻嗯了一声,看向徐远微微蹙起了眉头,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后者笑着道:“给我唱出戏吧,几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