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呢?”
李薄言吃了一惊,“殿下何故如此信任我?就不怕我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名不副实的草包?”
徐远摇头道:“我信的不是你,是太傅。他对你赞誉有加,说我若有办法将你拐下山去,未来大徐说不定会有一位腰佩白鹿洞儒士佩的丞相。”
李薄言默然半晌,突然缓声道:“殿下对白鹿洞和太学院了解多少?我指的是除了那些人人都知道的东西之外的更深的东西,譬如说,白鹿洞和太学院现在分别有多少学子,他们分别来自于哪里,又是什么出身。”
徐远摇了摇头。
“我知道。”
李薄言缓声道:“白鹿洞现在有一千八百二十七个学子,其中与我一样的大徐学子六百一十六人,西河学子四百二十七人,北元学子五百三十八人,女真学子一百四十六人,剩下的人则来自海外诸岛或者更远的塞外。”
“在大徐学子的六百一十六人里,有五百零八人从小生活在城里,虽然知道春耕秋收,却从未接触过农活,像我这样一边读书一边还要帮着家里干农活的乡下人,只有一百零八人而已。倘若再细分,有的人来自富商之家,有的人父母在朝为官,还有的人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饱读诗书,这些人在学子里占了绝大多数,像我这样父母不认字,甚至连大徐官话也说不利索的,少之又少。”
李薄言话音一顿,看着徐远轻声道:“殿下,您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