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笑容。
你阿岱身后有白鹿洞书院的全部北元士子作为依仗,大徐的士子不是你的对手,那好,我来当你的对手。我虽也是孤身一人,但我的身后,却有一整个民族上下五千年灿若繁星的文人墨客。别说是白鹿洞书院的这几百个北元士子了,就算你将北元所有的读书人都搬来,本王也不惧!
见徐远向自己看来,阿岱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心中虽然不至于说为了一本《皇朝经世大典帝系篇》的得失而苦涩,但也有些不是滋味,自从到了白鹿洞书院之后就开始准备,一切都和计划的一样顺利,本以为赢得《皇朝经世大典帝系篇》应该十拿九稳,没曾想最后却冒出来了一个万万也没料到的徐远。
倘若换做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徐远,被柳元称作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的徐远,如果不是现在场合特殊不便直接离开,阿岱甚至想站起身来去找柳元好好问一问,这也能算是烂泥?这也能算是朽木?柳先生你的眼界到底是有多高啊,如果徐远也算是烂泥朽木的话,白鹿洞的这些学子又算什么?
阿岱突然想起自己小皇妹的一个歪理来,骂人搅屎棍其实不是骂这个人,而是骂他旁边的人,因为被骂的这个人好歹他是个棍子。如此说来,柳元评价徐远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会不会也是…
想到这里,三皇子心中苦笑不已,虽说一直以来都知道大徐的读书人肚子里弯弯绕最多,但是万万没想到,竟会是个九曲十八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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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对亭东边,相距数十步的枕流桥上,柳元站在枕流桥上,桥下溪流出峡,飞湍陡绝,大石横枕。他望着独对亭轻声笑道:“我可从来没有那样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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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过!”
先前那个提出被众人以为是异想天开的办法的大徐士子一脸兴奋道:“我就说这个办法可以!你们一个个的还不信,现在怎么着?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殿下就是我的知己!”
徐远回到独对亭后,青炉老道立刻凑了上来就要拍马屁,早就知道他秉性的徐远立刻将他推到一旁,朝归青州笑着道:“告翁,我这算不算是已经赢了。”
归青州知道徐远指的是那个赌约,苦笑着点点头,“殿下文才过人,学生输得心服口服。等回到京城后,学生全听殿下安排。”
徐远道:“兵部那都是一帮老奸巨猾的家伙,在战场上不知摸爬滚打了多少年,不说视人命如草芥,但也差不多了,至少人命这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