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申正了正神色,四周一望,道:“这里不便说话,还请董壮士同我到别处去,在下要以表谢意。”
董霆也是知晓事情的人,看韩申这样,便知他另有话对自己讲,便道:“大人对小人不必如此客气,素慕大人清名,今日有缘拜见,实在是大幸之事。”韩申吩咐李捕头处理好这里的事情,自和董霆去了。
李捕头点头,韩申的意思他自能理会,本来这安源府的赌坊都算是可以现存的,韩申知道这方面也有忌讳,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有了这件事,这家赌坊肯定是做不下去了。
那赌坊老板虽然愤愤不平,但也毫无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自己只是并无官衔,只是家中有些财产,打通不少关系,韩申要惩办他,也是很容易的。
韩申将董霆带到府上,吩咐人上了茶,韩申客气的站着,道:“请,董老弟请坐。”
董霆觉得受宠若惊,道:“大人请坐吧,有什么事,但凭吩咐。”
韩申道:“董老弟,看来你也是细心的人,我也看得不出来,你不是平凡人物。”
董霆颇觉惊异,这韩申身为知县,果然眼光不是平常人可比,究竟看得出自己的不同之处,便试探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韩申道:“董老弟你也知道,我对我那孩儿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家祖上都是读书秀才,到我这儿也是一样,不过一到这孩子,就大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了?”董霆继而笑道:“公子的力气的确比平常人大了许多,一般大人都没这等气力。”
韩申点头道:“光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不仅不爱读书,不思进取功名,反而喜欢胡作非为,日日同街上的纨绔混混子一起,虽然没有什么违法的勾当,但也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我这张老脸,都被他丢尽了,可他终究是我亲生,血肉相连,平常责骂可以,但哪里又忍心真的打他,所以到现在,坐下今日败坏声名的事情,唉……”他捂住心口,痛心疾首,老泪纵横:“想不到我韩家后代竟然不堪到了这等地步,上我也无颜见父母和祖先了。”
董霆道:“大人不比伤心,我又一法子,或可令少爷回心转意,过不几天便会回来。”
韩申道:“董老弟行走江湖,定然见过不少世面,我有两件事要问一问,不知可否替为兄解答?”
董霆心中好笑:“这韩大人看来实在没办法了,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为这样一个孩子与我低声下气,我辈在江湖上走动,行侠仗义不就是扶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