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忠看了看前面,却不说那事情了,问道:“是到了么?”前面有几间小屋子,其中两个有灯。张自传回头一看,惊道:“我家怎么会有人在?是谁点了灯?”
两人正疑惑,忽然灯影下映出一个人影来,瘦瘦弱弱的,传来声音道:“是你吗?自传?”
“舅舅?”张自传听着声音耳熟,孙太忠也听出来了,道:“万主簿。”
那人正是万童松,他道:“孙太忠也在吧,快点进来。”
两人进屋子,万童松端了油灯过来,说道:“你们二人闯下大祸了吧?”
张自传道:“舅舅怎么知道?”
万童松道:“今日那些人将衙门翻了个底朝天,说来找人,当时,只有孙太忠不在,我连忙回来,听隔壁大河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到如今未回,定是两人凑到一处了,我想他没别的地方去,肯定和你一起,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们。”
孙太忠问道:“万主簿知道?”
万童松冷道:“那伙人来者不善,一伙贼匪,若是抓到你二人,必然断送性命,你们想走,却是不敢走,只能躲了,可有打算?我想此刻,韩大人应该也在来这里的路上。”
张自传惊道:“韩大人找我们作甚?”
万童松道:“一来孙太忠始终是县衙的人,二来那伙人丝毫不把咱官府放在眼里,韩大人岂肯善罢甘休?”
孙太忠道:“韩大人来,那我们……”
万童松道:“别痴心妄想了,咱们安源府府衙除了你武艺好一些,哪有人能挡住三叩教的人。”
“咦!”张自传惴惴不安,孙太忠却冷声问道:“万主簿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万童松笑道:“你小子是块什么料,我岂能不知?四川崇山门的武艺,虽然不显露,但从你平常的身手,我也可窥得一二。”
张自传道:“舅舅为何知道?”
万童松道:“自传,你道你爹为何死?”
“旧病加积劳成疾。”
万童松道:“你爹可不是什么寻常人物,他的确是旧病,但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张自传摇头道:“它只说早年的肺病,我也不明。”
万童松道:“十三年前覆灭的崇山门,孙太忠,你可是孙万胜的孩子?”
孙太忠道:“万主簿说的是,你到底知道什么?”
万童松道:“别看我一天到晚之乎者也,但也不是什么顽固的老学究,当年我在江湖上,也还是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