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出去,让他们把你带走,你若真有东西,给他们可以多活两日,若没有东西,万般折磨起来,生不如死,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希望你活下来,你却要一心寻死,我是应该说你性子软弱,还是说你故作可怜,怕大家救了你,你不好意思,又无思于报答,引起同情,也换得自己的心安理得?若是这样,你也太小看我们这群人了,你一个孤苦女子,有什么值得别人看得上的?紫霄道长年高德劭,武学高深,两个弟子都是人中龙凤,我乃江湖闲人,与你也没半毛钱关系,吕兄弟救你只不过是云亦师太临时所托和仗义行侠,你有两分姿色,但吕兄弟表妹谷姑娘容貌美你百倍,他又图你什么?到如今,你反而不顾着我们的感受,不顾着作古的云亦师太的感受,要寻死,按我孙太忠思考,说你是个下贱下作的畜生也不为过!”孙太忠憋着一口气,大声说道。
紫霄道长本想劝阻,但突然一动不动,好似入定一般。
长遥暗自叫好。
吕俞环轻声道:“孙兄,你……”
孙太忠呼了口气,道:“我孙太忠也是师门被灭,苦苦挨了十四年,煎熬了十四年,直到如今我还活着,知道为何?因为他们的死并不能让我死,我死了又如何?一口怨气无法发作,反而自弃自叹,带着满腔怨怼,一身愤恨长埋地下,心又何安?不过我要报仇,就算不会成功,就算被仇人杀了,那又如何,也好过带着遗憾去死,半分作用没有。”
于雪榕大叫道:“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长允道:“你们先出去,我跟她说一说。”
“你出去,你出去呀。”于雪榕嚎啕:“我不要见你们,你们出去。”
刚出门,长遥笑道:“孙大哥,你这番话说得解气,说出了我心里话。”
孙太忠慨然道:“不仅是你心里话,也说出了我多年的踌躇和遗恨。我不刺激刺激他,他便一直在这个槛过不去。”
吕俞环道:“希望长允能给他这个台阶下了。”
等众人出去,长允将他扶坐在床沿,抚着于雪榕的肩膀,轻声道:“于姑娘,何必这么想不开?云亦师父为了保全你,丧了性命,咱们虽是女子,却不会输给男儿,倘若这么一点曲折波澜都挺不过去,那你不仅对不住你师父,也对不住你的父母,我听你说起过你的父母,你想找到他们,不一样得活下去吗?好男儿顶天立地,难道咱们女人差了吗?古有卓文君写下《白头吟》和《诀别诗》,一点不输气节,花木兰替父从军,立下战功,一点不怯英勇,我师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