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晚,叶行麦在房里和衣而卧,只听得一声清脆响,与夜晚的寂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头略一抬,看窗外,一片漆黑,此时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一会儿,睡意上来,却听得外面“刷刷”声不绝的传来,似乎是起风了。叶行麦本就有些担忧,这风刮的声音突然,竟然让他心惊肉跳。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叶行麦心道:“师父他老人家武艺高强,江湖上少有对手,师妹现在恐怕已经睡着,该怎样全然是以后的事,尽我叶某最大的力保护师妹就行,现在又担心什么?”恍然间的心神不宁,叶行麦哪里还能睡着觉?
坐了一下,外面映出了光明,是月亮出来了,此刻大概是子时刚过,天也清冷了很多,他穿了靴子,不知觉的出了门。
门口便是一个小院场,院里有四围坐的桌椅,上面刻了棋盘。不过月光并不太明,此时看不清楚。
冷冽的空气,屋顶上反光的薄霜,叶行麦出门之后身体一阵抖擞,神智也清醒了许多。
“那声音……”他行了一会儿,又想起刚才的奇怪声响,恰巧脚底下有一块碎石,恍然大悟,暗自惊道:“莫非刚才有梁上人?”
想到此处,叶行麦不敢急切,只向院外走去,偷偷瞥孙太忠,王奇武和鲁烟求所住的房间,仍然没有半点动静,心道:“听动静人不会多,我先探探虚实。”他身子一侧,遁入了暗处,转到了西边墙角,纵身攀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到了向另一座院落的屋顶。
目光扫去,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月挂西南,形似钩镰,猛然之间,风也好似停住了,叶行麦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再没别的声音,就像世界与自己隔绝一般,这是一个奇妙的心境。但凡大静,在这种情况下,总是风雨欲来的预感,他的心里无由的起了一丝涟漪。
不可闻的鼓点仿佛敲动着撕裂天地的节奏,内心的不安有如潮水般袭来,这里实际上绝不会有眼见的这般平静。
“咔”的一声,打破了寂籁,东南方的屋顶上跳跃出一道人影,只一瞬,又伏下了屋脊的另一边。叶行麦也压低身子,只露出眼睛看着那个方向。人影没见,只有脚步声从底下传来,那是一条巷子,两边都是客栈住宿的院落,那道身影看起来有些壮硕,却也灵敏,直往前面奔去,看起来心急的很,直接一个纵身就躲进园子的树丛里,隐蔽的非常好,若叶行麦没看见,恐怕也不知道有人躲在里面。
“他这是去哪儿?这么急……”正疑虑间,来的方向的房上又闪出两个人,看其身形,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