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也就比其他学员更随意一些。
长松道长笑骂道：“你这小子，明知故问是吧？连夏枯草种子都不认识的话，我可要考虑给你年中考评上打个末等喽！”
长松道长一般跟学员们相处的时候也不自称贫道，他总说自己连道袍都不怎么穿，自称贫道的话会有违和感。不过稽首还是要打的，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严冬寒嬉皮笑脸道：“别啊，道长！我灵植专业课一向是优异，万一评末等了，别人还以为道长你的教学水平退步了呢！对了，咱们种夏枯草干嘛？这玩意又不值钱，种咱们苗圃浪费啊！”
严冬寒确实是在明知故问，不过他跟长岭老道私下弄的小勾当不适合让外人知道，虽然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长松道长苦恼道：“昨天灵丹系的青雪真人来找我要上品夏枯草，说是最近市面上缺货，把她的项目耽搁了，让我加紧时间培养出来上品夏枯草。这不，我今天上等弄来种子，下午就立刻播撒进苗圃，浪费一点就浪费点吧，总不能让灵丹系那边耽搁太久。”
长松道长说的理由跟长岭老道说的一模一样，看来果然是上游夏枯草货源出了问题。就是不知道什么问题，回头让长岭老道打探打探，看看这门财路能做多久，也好提早有个准备。
严冬寒热心道：“哎呀，道长你不早说，我那灵麦田正准备换种其它品种，正没个主意呢！给我点种子，让我也为咱们灵植系做点贡献呗！”
长松道长停下手中活计，直起腰，捻着胡须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你那块灵麦田出产一向不错，交给你来种的话又能保质保量，又能节省苗圃资源。那这样，这些种子你全拿去，等你种完了，看剩下多少我再种在苗圃里。”
一个山顶一个山腰，长松道长当然知道严冬寒种的灵麦上品居多。长松道长曾经试探着问了严冬寒一次是不是有什么秘决，严冬寒没办法回答，他这个天生的废材体质别人又没有，实话实说别人也不会相信，还不如直接拿瞎话糊弄过去。
长松道长见严冬寒不说实话，以为他在敝帚自珍，也就不再询问。
敝帚自珍这种事情在华夏很常见，不拿出实际行动和实惠出来，只拿口头许诺糊弄别人、拿名分大义谴责别人，这些家伙都是在耍流氓。别人又不是用你的资源研究出来的秘决秘方，你站道德高地上白话两句，别人就得赶紧奉献给你？不给就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华夏，你以为你是谁？道德婊！
学道之人讲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