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规矩嘛,总得有人破才显价值。至于找您,也不是我搞针对,只是治疗一位顾客的时候,顺便问了问,户江最可靠的消息源,是什么,仅此而已。”朱环真心实意地说。
“哟,这可真是高看我了。说实话,真要论可靠,没人比得过警察,你怎么不找他们呢?”郑时演冷笑道。
“这就太越界了,做事情得讲分寸啊。”朱环拿起酒杯,逼自己又喝下一口酒,以压制紧张的情绪。
“用那种手段问出消息的人,还怕警察?还真是新鲜了。”郑时演靠在了椅子上,“好了,闲话少扯,你想知道什么?”
“我就喜欢和您这样直来直往的打交道。”朱环舒一口气——看来对方不敢冒险,“很简单。您知道......户江江西的,拾魂酒吧吗?”
“......”郑时演的表情再无轻松自然,取而代之的,是阴云密布。
“学长?”看他如此反应,朱环心中高呼有门,不过脸上的表情控制极度到位,根本看不出任何波澜。
“......想了解到什么程度?”郑时演按了按额头,方才给出回复。
“老板,店员,一切的一切,越多越好......”
“停。”
郑时演伸出一根手指,打断了朱环。
“最多只能给店员的基本信息。”
朱环震了震。
眼前的人,在那位顾客口中,可是上到国际大事,下到鸡毛小事,无事不敢说,无事不敢卖的神人。
可在他眼中,此时的这位学长,畏缩,忌惮,哪有半分传言的样子。
两种可能,一种,他在装,故意抬高条件的门槛,以求在原先的条件之外,加上别的东西;另一种,他真的有所忌惮。
得试探一下。
“这也太没诚意了吧。”朱环佯作不忿,“多少钱,只管加!我要你知道的一切!”
“小学弟哟。”郑时演抬头,表情很微妙,“你当我第一天干这个,不知收敛吗?在事关委托人核心利益的问题上,我绝不会展露自己的贪欲。”
朱环又一震。直觉和观察都告诉他,郑时演没有说谎。
那就是......
朱环低下头,眉头紧簇。
看他认清了现实,郑时演微微松了口气,刹那间,又恢复了原本的微笑嘴脸。
“也怪砸招牌的啊......这样,你想知道别的什么,我可以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