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覃渊的脖子。
覃渊的眼底一片冰寒,脚下一用力,就将秦王妃踢开了。
秦王妃跌倒在地上,披头散发,委地而哭。
覃渊快步走到了院子里面,修长脖颈上隐隐可见道道红痕。
他沉声对着晏平说道:“秦王妃疯了,送到清水道观静养。”
说完他欲离开金钰院。
身后忽然传来了硬物坠地咔嚓一声脆响,极其轻微,却让覃渊心中顿感不妙,猛地顿住步子。
转身之后,他看到原本该挂在他胸前的玉佩,被秦王妃摔在了地上。
环形的玉佩碎成了两段。
这玉佩,是覃渊的生母留给他的遗物,而且还是……
覃渊的手蓦地收紧,指节泛白,冷冷看着秦王妃半晌,目光停在了玉佩碎片上。
看着玉佩,他的脑海里,或颦,或笑,都是她。
丢了玉佩,再也无处去寻她。
他的额上隐隐可见青筋暴起,不安与愤怒的情绪终于凌驾在了理智之上:“建元十年三月,秦王薨,秦王妃自缢,追随秦王而去!”
院口吹来了风,他那不再云淡风轻的语气散在风里,更加冰冷。
……
“世子救我!”
……这声音。
……软软糯糯。
……是个孩童的声音?
竟是孩子的声音!
沈芸珂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门忽然被打开,烛火被点燃,芸珂的眼被刺痛,下意识一眯眼。
之后她看清了自己的双手——
白嫩嫩的小手,肉挺多,指甲上丁点儿的豆蔻未染,十分干净,细皮嫩肉到似乎能掐出水来。
这不是一个二十岁女子该有的双手。
这是一双幼龄孩童的手。
这个认知,如惊雷一般,在芸珂的心里炸开了惊惧。
人死之后,返璞归真、返老还童?
她的魂魄到了覃渊的玉佩里周转了这一遭,玉碎之后,终于要到阴曹地府去了?
“小姐。”
“小姐?”
“小姐!”
蚕月喊了三声,可是芸珂深思着,纹丝不动。
蚕月狂喜的神色瞬间退却了大半。
今夜由她守着昏睡了四个月的小姐,听到了屋里的一声尖叫,赶紧进来,却没想到小姐虽然醒了,却在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