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走丢的哨骑。”黎牧回答道,“往东走,守林人的木屋就在那。”
“把这些尸体放到马上!”樊褚命令道。
冷风中,侯禹抽出了背上的刀,“你听到什么没?”
樊褚茫然地摇头,“这地方鸟都不拉屎,除了没完没了的寒风。”
“他就在附近,”侯禹神色无比慎重,黑眸里闪烁着奇异的色泽,他勒马回望道,“我听得到它的声音,尖锐难忍,就像是野兽磨牙。”
樊褚闻言忍不住脸色一变,握紧了腰间的铁锏,“我胆子小,你在吓我吗?”
侯禹没有理他,纵马朝东直奔而去,黎牧也紧跟着拔剑追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樊褚朝身旁的哨骑叫骂道,“先在这里做上记号,不要管尸体了!”语毕,哨骑们纷纷翻身上马,再也顾不上死去的同袍。樊褚拔出双锏,内心莫名燥热,他对未知的魔灵充满恐惧,但还没到落荒而逃的地步。相反,他渴望战胜心底的惶恐。自从秀容川的侯禹以猎魔骑手的身份出现怀荒镇时,他早被北疆风雪磨得失去雄心壮志的性子,又突然迸发出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他并不懂猎魔骑手是个什么玩意,只是激动于远在秀容川的尔越大人,居然会知道他这个小人物。
侯禹找到守林人的木屋时,那些尸体依旧留在屋子外面。有一具披着黑袍的无头尸体,正半靠在木门上。
七具尸体。
他绕着木屋前后兜转半晌,也没看到黎牧所说的浑身苍白的孩子。
黎牧随后赶到,他颇感惊讶,指着离木屋北方四五丈远处,那里有颗光秃秃的棕木,“我就是在那杀死了心魔。”
侯禹懒懒地瞥了一眼,旋即回头道,“它逃了,但还在附近。”
“现在怎么办?”黎牧六神无主,愈发心慌。
“珈蓝寺只教会我怎么杀死心魔,至于怎么寻找它的踪迹,只有七使者才能做到。”侯禹有些失望道,“我该在洛阳多待段时间的。”
雪林上的灰色云层缓缓前移着,又沉甸甸得似乎快压下来。黎牧心底莫名压抑,他听到马蹄声从背后响起,回头时,发现是樊褚和他的哨骑手下们。骑士们爬上山岭,雪花飞溅,隐隐露出里面黑色的泥土。
“你们找到了吗?”樊褚在马背上大声问道。
侯禹却道,“安静。”
樊褚翻身下马,蹒跚着绕过灌木丛,来到侯禹跟前,哨骑们则一声不吭地留在坐骑上。
侯禹伸手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