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上的软辫垂在铁锏上,随着身体不住抽搐着。
倒下了一个雪豹骑,却还有九个。
樊褚虽勇,但他回身张望着,自己的手下正遭受着无情屠杀。一个哨骑被咬破了喉咙,雪豹叼住他的身子,不停往前拖动着,他双手无力地垂摆,没多时就不再挣扎。至少六个人死在雪豹的尖牙利爪下,而白甲骑士又用弯刀带走了其他白氅哨骑的生命。
黎牧是还活着的那一个。
但这支十八人的哨骑队在派走三个求援者后,活下来的只有樊褚和黎牧。
他们背靠着背,樊褚的胸口不住起伏,湿黏的液体在铠甲里流淌着,他环顾四周,“还有九个。”
“十八个。”黎牧纠正道,“再加上九头雪豹。”
他故作轻松,但实际上全身骨头都在上下挤压着,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如此之近,甚至远过在守林人木屋前遇到心魔时。
一头雪豹仰起头,厉声嚎叫,仿佛在为刚死去的同伴感到痛苦和愤怒。樊褚将铁锏插得很深,他不太确定是否刺穿了那畜生的咽喉,但看到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刺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它死了。
雪豹骑们缓缓前行,将二人紧紧包围在内。
他们在捕猎,等着猎物惶恐不安,再用最残忍的手段处决掉。
一个雪豹骑甚至收回了弯刀,而拿出了一把短叉,他朝着黎牧与樊褚比划着,笑容阴冷。
“他想把我们脑袋砍下来,再用叉子去逗雪豹。”樊褚低声道,“这是他们的游戏,我听说过。”
“好像很有意思。”黎牧握紧了长剑,浑身冰冷。
一步,两步,三步
他们愈来愈近。
雪豹们伏低了脑袋,双眸紧紧盯着他们,不时张牙嘶吼,踏着无声地步伐。
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射穿了一名雪豹骑的脑袋!
柔然人不安地警惕地望过去,他们听到深林里传来马蹄声,数十名骑士转眼冲至!
“是尔越部的人!”
樊褚看到一面画有展翅猎鹰的旗帜在林中飞舞着,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不再等待,持锏扑向一名雪豹骑。黎牧被他惊醒,双手紧握剑柄,一个转身,挡在了另一名雪豹骑身前。
尔越骑士们扑进阵中,毫无畏惧,铁斧、铜锤和长刀对上了雪豹的尖牙。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黎牧眼中。
身形颀长的年轻骑士只一回合,长刀就带走了一个雪豹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