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樊褚吹着胡须,神秘兮兮地道,“据说羌老会法术,屋子底下爬满了老鼠,正是这些老鼠帮他带回的酒。”
“那他为何不直接让老鼠去偷钱?”
“这倒也是,”樊褚眨了眨眼,忽然发现羌老可能是年纪太大了,以至于想不通钱怎么才来得快,“我要是会法术,肯定变出一堆女人来,日夜享受齐人之福我为何不多娶几个老婆呢?”
黎牧打断了他的思绪,“但你一个也没有。”
队正看到他正将长剑插在腰间,不由失笑道,“你用不上武器的,没人会在羌老的酒栈里惹是生非。相反,到时候你身下会有根玩意比铁剑还硬,你想捅多久都可以。”
黎牧还是固执的带上了剑。
唯有长剑在身,才能令他安心。
酒栈离怀荒镇不远,他们骑着马,不到片刻就抵达目的地。
五辆敞篷马车停在酒栈外,还有更多的坐骑。
二十来个穿着灰袍子的囚犯蜷缩着蹲在马车旁,于寒风中瑟瑟发抖,而四名穿着州兵布甲的武士守在附近,一边饮酒,一边说着粗言秽语。当看到樊褚二人靠近时,一个武士上前拦住了他们,“什么人?”
“怀荒镇兵。”黎牧道。
“看得出来。”武士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黎牧穿着的白氅,但仍犹疑地打量着他们,“来做什么?”
樊褚却不耐烦地道,“什么时候喝酒也要审查了?”
“今天开始,”武士瞪着他道,“怀荒镇里的男人比黑木林的树都多,我要是不挡着,这屋子迟早会被你们拆了。”
樊褚顿时明白了,他扔出几两碎银子,州兵才笑容满面地让开路。
歌声与欢笑从屋内传来,除了烤肉和烈酒的香味外,黎牧还闻到了另一种浓厚而陌生的香气。
“女人的香味。”樊褚深深吸了口,推门而入。
大堂的边上堆满了酒坛,而正中摆着三四个暖炉子,三十多个人挤在旁边,不停叫嚷着。不少酒坛翻滚在地上,旁边还摆有更多菜碟和空碗。
看来他们已在这里待很久了。
“排队!”
看到又有人进来后,一个粗壮的汉子站起来大声喊道,“第三十六个,还有第三十七个。”
在纷乱的喧嚣中,黎牧听到后院断断续续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要等多久?”樊褚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来,他深知规矩,这并非第一次有姐儿来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