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随心动,剑与手同时颤起,一种舒适之至的感觉令他自然而然地挺剑劈砍削刺,仿佛行云流水,而不耗费一丝力气。
他听到长剑击打在铁器上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他睁开眼时,对手正气喘吁吁地驻锏骂道,“臭小子,你想杀了我吗?”
他眼露惊愕道,“我不知道你在前面。”
“是啊,”樊褚愤愤道,“你闭着眼能看到什么,但你分明就是冲我来的!”他喘息着,忽然怔住,想起了什么,“刚才你为什么要挥剑?莫不是力道的原因?”
“我不知道,”黎牧怔住,苦苦思索着,“就是莫名其妙地有种冲动,想要挥剑。”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樊褚终于恢复了一丝笑容,“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但我从你刚才的剑势中已经看出蕴含的力道非同一般,倘若多加练习,怀荒镇里绝对没一个人是你对手。”
黎牧不由得惊喜道,“我要怎么才能掌控它?”
樊褚的胡须已在寒风中结了层霜,他犹豫了会,“这就是你的事了,我也不过是一个入门者,教不了你太多。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老师,否则只能自己慢慢领悟。不过,我们两个人一起练,总比你一个瞎琢磨好。”
黎牧心神还留在刚才那股莫名的力量上,他低头想起侯禹还曾在步郁乙面前为自己说过好话,不免好奇自己的武者天赋到底有多出众才引得侯禹格外关注。
那个年轻的秀容川骑士又为什么要帮他?
“侯禹还跟你说了什么?”黎牧有些怀疑,是否秀容川也会招募他。
果然,樊褚一边将铁锏收回腰间,一边回答道,“侯禹是尔越负山的义子,他没说动我,又把目光放到了你身上。秀容川是个好地方,北疆七镇里,怀荒、沃野和武川的战马都是从那里得到的。要养这么多的马,那地方该多大?秀容川从不嫌人多,越多越好。不过,你可知尔越负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黎牧摇头。
他听过不少这位秀容川领民酋长的传闻,说他身高八尺,威风凛凛,不但骑射绝顶,而且深有谋略,为人大方,心胸开阔,视钱财为粪土,好结天下豪杰总之,没人不夸赞他。
樊褚沉声道,“若在盛世,他只会牧守一方,当个安分的守成之主。但如今大魏表面安宁,实则暗流涌动,你看看怀荒城墙有多久没有重修就能知道,****是迟早的事,尔越负山将是这场大乱中的得益者。就算没有出事,像他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