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弛火气一下飚了上来,从床上一个翻滚,连起床的动作都省了,也在抢时间维护那不争气的衣橱粉木,再这样下,他怕睡着了,这只“祸害”连自己也啃了,连滚带爬扛着菜刀追去。
那老鼠见段小弛这次不按常理出牌,惊慌地沿着门板蹦哒而上,可能平时“油水捞足”了,关键时刻就显得有些笨挫,菜刀砍向它的瞬间,突然吓得掉落在地上,只能又跑进了卧室。
“砰”的一声,菜刀砍在那疏松的木门上,刀刃砍进了五寸左右,拉出了有些费力,为了抢时间的段小弛,小脚一踏门框,双手用力向后一拉。
“砰”的一声,还未用力的他被门闯坐在地上,菜刀脱手飞进了水缸里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疑惑地道:“小弛,你迮么还不睡?”
他一听是父亲的声音,委屈地爬起来,小脑袋拱开父亲的大腿看着漆黑的外面弱弱地道:“我母亲没回来吗?”
段父走进卧室,似乎很疲惫,不奈地道:“话真多,快去睡觉。”
段小弛见父亲的神色不是很好,只能拿着一根烛光,慢慢地爬上二楼,躺在自己的床上,有父亲在,再也不感到害怕,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蹑脚蹑手地走进父亲的卧室里,轻轻地提起放在书桌上的书包走出门,急于跑动间,突然眼前一黑,闯进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他急忙后退道:“你是谁?”
那人微笑道:“你是小弛吧,你父亲醒了没,我来找他的。”
“是陈兄吧,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起来。”
段父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带着些轻微的咳嗽。
段小弛脸色放缓下来,乖巧地让开了道,等来人走进了屋后,才踏步走出,没走多远,突然感到天昏地旋,眼前一黑,又昏倒在地。
在迷糊之中,他躺在父亲的床上,眼睛微闭着,见父亲坐在床沿抱着头,被他闯个满怀的人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孩子迮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段父双手抹了抹忧心忡忡的脸,疲惫的眼角有些微湿,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应该没事,老毛病又犯了。”
那人轻声道:“段兄,这样可不行,得找个好大夫给他看看。”
段父苦涩道:“我走遍了地晋国,找了很多人,都没法治好,也查不出病因。”
那人道:“那他母亲的事儿,你准备瞒着?”
段父哽咽道:“孩子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