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牙咬紧,双手抓住沙袋,身体前倾弓步成形,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推动沙袋去撞可恶的段小弛。
段小弛没好气的一把拉住沙袋,没曾想在刘欣雨的力量下,沙袋只是轻轻一荡,荡过了头顶,他身体被闯仰坐在地上。
沙袋被拉出了一段距离,如秋千般荡了回来。
刘欣雨见段小弛摔倒在地,胜利的喜悦才刚升起,双手叉腰准备开始语言攻击,却被荡回的沙袋闯在脑门之上。
他小身板儿跌坐在地上,双手薅着疼痛的脑袋哇哇大哭起来。
段小弛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瞪着眼泪如泉涌的刘欣雨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后,准备关门。
刘欣雨见他要关门,迅速地爬了起来,揉着眼睛小跑哭着出了门。
那哭声太大,让人揪心,许多好事的大人们路过,又对段小弛指指点点,说他太爱记仇,又打那么可爱的小女孩。
段小弛懒的理会他们高贵的同情心,“砰”地把门关好拴上,爬上二楼,看着那受伤的小手哀声叹气,想着趁伤还是去私塾混混脸熟。
他想到就做,背上书包下了楼,又觉得有些不妥,怕被刘欣雨的哥前来报复,在屋里翻了半天,抽出一把呈亮锋利的匕首放在包里,才安心地走出。
村路上的人们冷眼看着这个无所事事的霉孩子,轻声议论着,都把自己的孩子抱起绕道而走。
段小弛摸了摸匕首,才走了几步,却被外面回来的爷爷叫住,许诺给他一些好吃的,条件把牛放在到山上去,回来再给。
他知道爷爷很凶,在他患病躺床上时,除了奶奶常去看他外,爷爷从未进过门,问过他的情况,但迫于爷爷的威严,又有“好吃的”诱惑,只能背着书包赶着牛上山。
他把牛赶到一座古老林深的大山深处,看着那些春花在林中摇弋,边走边摘了些在手里,一会儿闻闻,一会儿又扯着花瓣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有些太苦,有些微甜,这一摘一嚼间,嘴巴发麻起来,心跳突然加快,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能坐在地上抱着头睡着了。
直到夕阳西坠了,红云在天边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春天的晚风拂过单薄的身板儿,有了些淡淡的凉意。
他缩了缩身体,在晚风中悠悠醒,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站起了四下张望老牛所在何处。
寻找半天一无所获,心里有些着急,陡然抬头向山峰顶望去,只见老牛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团团转,像是迷了路,无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