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早。
王一扬匆忙吃完早饭,便开车前往南城区,他要亲眼去看看那两位老人的情况。
半个小时后。
拐进了一个路口,车子过不去,王一扬便把车停到了路边,从车里走了下来。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照片里的那个窝棚,一个不足10平米的红砖窝棚,屋顶盖着破烂的石棉瓦,窝棚旁边就是厕所。
此时屋里还冒着烟,想必正在做早饭。
王一扬刚一靠近,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他强忍着窜进鼻子里的异味,掀开了门口挂着的破帘子,屋内昏暗不已,一位七十多岁穿着一身破旧衣服的老头正在做饭。
屋内凌乱不堪,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他看到屋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个半久的收音机。
做饭的老头,饱经风霜的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王一扬,“你是不是找我孙子的?他还没起床呢吧?”一说话,露出了像掉了齿的木梳般残缺不全的牙齿,上面还附着黄黑色的牙垢。
王一扬道:“老人家怎么说我是找您孙子的?”
破旧的木板床上,此时还蜷缩在床上的老太,问道:“谁啊?”
要不是老太说话,王一扬都没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
他仔细看去,床上的老太瘦弱的只剩下皮和骨头。
老头大声道:“找咱们孙子的。”
老太便不说话了,老头对王一扬道:“老太婆认不得人了,耳朵还不好使,腿脚也不方便,你问我怎么说你是找我孙子的?”
王一扬点了点头。
老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经常有人找他,他工作忙,有时候不在家。”
王一扬问道:“您孙子住在附近?”
老头道伸出如同一段枯木的手,对着门外指了指,上面的突起的筋络还在不断的颤抖,“就在对面。”
王一扬回身掀开门帘,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宽大的房子,门外干净整洁。
他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人,自己住着干净整洁的大房子,让老人住着和猪圈一样的窝棚,他晚上睡得着觉吗?
他深吸了口气,生怕自己忍不住去砸门,
这时,老头慢慢扶起床上的老太,让她靠在墙上,然后又回到了灶前,掀起锅盖,开始盛饭,“你吃了没?”
王一扬看着锅里的饭,一眼看上去就是剩饭,他走过去低下头闻了闻,一股酸味,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