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庸也高兴起来,问薛静:“姐姐,姐姐,什么是采花贼?”
薛礼此刻可不顾上哄孩子,再三挣扎,握了握了拳头,终于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王家小子今晚来找你?”
薛静一愣,心想这王信难道真的上门求亲了,但女儿家总是害羞含蓄,为了不让父亲发觉他们的预谋,低头否认:“没啊,女儿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薛礼倒是始料未及,再次询问:“你确定?”
薛静点了点头,脸上红扑扑的。
“岂有此理!果然是他!”薛礼顿时火冒三丈,不顾薛庸的阻拦推门而去。
薛静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隐约发现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没什么头绪。
狱中的王信更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稀里糊涂地成了采花贼,这要让薛静知道了可怎么解释啊,让父亲知道了更是天大的灾难。
不多时,薛礼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摒退了周围的狱卒,悄悄问他:“王信,你我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你告诉我有没有同党,如果能把同党交待出来,我一定到州令大人那里替你求情,争取宽大处理。”
王信真是欲哭无泪,再三解释:“薛大人,我真不是采花贼,我确实是要找小静的,听她说你把她许配给别人了,所以我想……我想……”
“岂有此理!”薛礼瞬间不淡定了,叫道:“所以你就想玷污她的清白!王信啊王信,我真是看错了你,你父亲那么老实本份的人,想不到你居然生此恶念!”
“不是的薛大人,你听我解释啊!”
“你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了!关于你和小静的事,难得你们投缘,我也不是没给你机会,但是你执意不把握,我总不能让你耽搁了我女儿的幸福,而且这也不能成为你作案的理由!你真是气死我了!快说有没有同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薛礼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
王信自知大祸已经酿成,再也无力争取了,绝望地坐到地上,嘴里仍在说:“我不是采花贼,我不是采花贼!”
薛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正要继续骂他,听得门外的狱卒喊道:“大人,柳巷的田大姐跟她儿子来了。”
薛礼回想了一下关于她的一切,但似乎与此案并无关联,不知道她带着儿子所为何事,便把狱卒招呼过来,低声说:“她来干什么,还带着儿子?这些天的被害人家属名单里好像没有她吧?”
狱卒也低声说:“回大人的话,家属们得知消息,情绪都非常激动,咱们的人还在门前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