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长,路上的行人越发稀少,刘庆的脸色也越来越深沉,他与王信仍在申雷州境内,距离天声镇还有好长一段路,看起来是来不及了。
王信并不知道刘庆的计划,因此并没有把时间看得那样重,沿途遇到有趣的东西,还是会驻足观看,刘庆虽然着急,可也无计可施。
“你怎么了?不是已经快到天声镇了吗?怎么还闷闷不乐的?”王信有些困惑,是真的困惑。
两人都已累得满头大汗,刘庆有些吃力地回说:“今晚是赶不到了!”
王信看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这么着急是为什么啊,不就一晚上的时间吗,真的来不及的话,就明天一早赶到不是也行吗?”
刘庆心说你懂个屁,一晚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了,但终于没有发火,忽然停下步子,看了眼王信,叹息道:“或许命该如此吧!”
王信越发不解,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命该如此,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此时二人身人丘陵地带,四周都是荒草丛林,只有一条小道蜿蜒曲折,刘庆随地坐了下去,淡淡地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行就明天及早动身,去碰碰运气。”说完眉头紧皱,“今晚是最好的机会,误了今晚,只怕免不了麻烦。”
王信隐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不知详情,但想到自己拖慢了行程,不禁还是有些愧疚,想道歉又觉不妥,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也坐了下去,一言不发地盯着刘庆。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歇得差不多了,刘庆猛地扭过头,奇道:“你干什么?这么大一会都盯着我看呢!”
王信忙转过头去,“哪有的事,你说我们今天晚上在哪过夜啊,总不能就睡在这荒郊野外吧?”
刘庆笑道:“怎么,你不是还要闯荡江湖,这点苦都受不了?”
王信脸上一红,急忙辩解:“我……我无所谓啊,你不是老人家吗,我替你想的。”
刘庆虽然知道他胡乱说的,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暖,但随即回复了冰凉,扶着打拐仗起身说道:“走吧,这附近虽有个东阳城,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估计已经关门了,再往前走走,应该就有小村庄,咱们先借宿一晚,明天早点起来赶路。”
王信极不情愿地跟着站了起来,正要问有多远,这时看到一个挑着柴的中年男人匆匆经过,便问他:“这位大叔,请问你知道最近的村子怎么走吗?”
刘庆忙在一旁制止:“跟我走就行了,瞎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