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乔晨买的南瓜粥,现熬的,加了莲子薏米之类的东西。我是个对早饭很随意的人,面对这样精致的东西,我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胃口,只装模作样的喝了两口就再喝不下了。
乔晨拧着眉毛指着剩下的南瓜粥问我:“这就饱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点了点头。乔晨显然不相信我的胃就两调羹粥那么大,郁闷的看着我。
大概是因为我心里知道江淮就在离我不远的某间病房里安静的躺着,所以没有病人的时候根本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我劝走了乔晨,送他下楼的时候,他一步三回头的挪到车前,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一脸哀怨。我有些想笑,却强行忍住了。
下班后,乔晨没出现在医院门口。花小语和李川都值夜班。我百无聊赖的在医院里转了转,脚像着了魔似的将我带到了住院部。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撒在病房里,我隔着玻璃向里面望去。这是个单人间,门口站着两位警察。见我来了,其中一个警惕的向我走来。
“你找谁?”他的眼睛很亮,我竟不敢与他对视。
我指了指里面,掏出了自己的医师证,“我能进去看看他么?”
那个警察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另一个警察,那个警察也朝我走来。他年纪稍大,大约四十岁,人很精神,目光如炬却很随和。他笑着看了看我的证件,问道:“你就是南锦?”
我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是。”
他忽然伸出手来要与我握手,“那天多亏了你,谢谢。”
我懵圈的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手,忙表示没什么。他把我让进了病房,顺手带上了门。
江淮还在睡觉,我站着没动,生怕惊醒了他。他的睫毛弯弯长长,手臂随意的放在身侧,眉头皱起,像是在做一个难受的梦。这样的睡颜我隔了十年终于还是又见到了。
我静静的站着,或许是察觉到了有人正盯着自己看,床上的江淮忽然睁开了双眼,目光凌厉的朝我看来。我吓了一跳,撒腿就要往外跑,慌乱中一脚踢倒了凳子,小腿穿来一阵剧痛。
“南锦?!”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明显吃了一惊。眼里的防备尽数落下,铺满了小心翼翼。
我不敢再看他,瘸着腿只想马上逃离。他却掀了被子下了床。大约是伤口还没好利索,他的脸上都是痛苦的忍耐。
“南锦!”他想追过来,伤口的疼痛却让他不得不停下,“别走,南锦!”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