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
“秦赵魏三国,军政以何官为首?”
“邦尉?太尉?!”
啪!一笛子敲上伸向肉的爪。
“用笔。”
“为什么?”
“不写下来,师父怎知你还活得好好的?!”
“爷爷!爷爷怎样了?”
“他老人家很好,他也需要知道你很好。”
清河知问不出实话,只得刷刷写完,得了一片肉作为奖赏。
张良看着那狗爬字,伤心地摇头:“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此言差矣,清河只是写字没长进,学问长得飞快。
“燕将乐毅破齐,被封为什么?”
“楚晋邲之战,楚国主将是谁?”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下一句?”
“静女其姝?”
……
这些问题完全难不倒清河,很快那肉就全进了她的肚子。
张良嫌弃地瘪嘴:“今日没肉了,到此为止。”
“喂!还没饱呢!喂喂喂!那明天的肉多刷点油!”
张良如清风飘远,徒留一缕香醉得少女酣甜,好闻!
张良天生异香,如芝兰幽树,人去留香,未见先闻芳。
老人闻香而起,鞋子都没穿,赤脚下床来迎这位弟子。
良只给了老人一枚竹简,上有两句书——
一曰“唯以不永怀”,二曰“唯以不永伤”。
老人瞅着那新鲜的字迹,也不禁摇头叹息,果是丑得天下无二。
“放与不放,徒儿做不了主,能做主的,是师父您。”
老人似没听见,转身去枕下摸出一串紫藤花铃,道:“正好有得闲,给她拾掇了个新的花铃子,你拿给她戴一戴,啊?”
张良秀眉深蹙:“师父,天下誉您为千里驹,您当真要见死不救吗?”
老人低眉,耷拉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小孩:“千里驹……已经老了。”
张良怔了许久,向老人施礼:“既如此,那就请师父万事莫管。无论我做什么,您都不要管,能答应徒儿吗?”
老人抬头望他,曾经满眼星辰的少年承受了太多国仇家恨。
“良儿啊,该放下时,且放下,来日还长着呢。”
“来日齐国沦丧,师父也能淡然道出此语吗?”
老人沉默,良久一声长叹:“这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