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的消遣,总是围着孟瑞打转儿。
有一次,陈亦旋正偷偷摸进孟瑞的房间,想看看这同学们口中温润如玉的少年公子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心里嘀咕着他的睡相肯定和李郁一般,张着嘴,呼噜打得震天响,活像个猪八戒。只是没想到,她刚走到床边,孟瑞从噩梦中惊醒,直直地坐了起来,眼角还挂着泪。
陈亦旋被他这番模样惊了一惊,慌慌张张地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喂!吉祥物!”
孟瑞直直地往后倒去,陈亦旋担心他脑袋撞到床头上,下意识地拉住他胳膊,往前一带,直接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慢慢地将他放下去,替他掖好被子,拿食指戳了戳他蹙起的眉心。见着孟瑞的眼睫毛动了动,连忙又把手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不得不承认,孟瑞确实比陡岭那帮混不吝好看那么一丢丢。
车厢里,孟瑞眼睫轻颤,已然醒来了,他慢慢睁开眼,眼前是黑黢黢的一片,待适应了片刻,发现自己还在车里。他扭头看向驾驶座,陈亦旋的一双杏眼正亮晶晶地看着他。
“好看吗?”孟瑞轻笑着解开安全带,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到了都不叫我?”
“当然好看,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陈亦旋扬起嘴角,神采飞扬。
“你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的?”孟瑞无奈地叹气,手指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
陈亦旋歪着脑袋,夹住他作乱的手,露出一脸迷茫的神情:“矜持是什么?能让我追到男人吗?”
“你不追我,我也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孟瑞无比认真地看着她,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浅浅地一吻。
“算你识相。”陈亦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扬起头来,低头吻了上去。
车内的温度开始渐渐升高,车身开始渐渐晃动。
孟瑞一把抓住陈亦旋作乱的手,气息不稳地问:“你确定要在这里?”
“我喜欢你的床,喜欢很久很久了。”
然后便是车门打开复又关上的砰砰声。
夜半时分,独栋的临江仙别墅,只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再落地的声响和被黑暗无限放大的喘息声,下弦月微弱的光亮透过窗帘的间隙,投下一室的旖旎。
翌日清晨,陈亦旋在孟瑞的怀里醒来,她枕着他的胳臂,仰头看着他下颌的弧线,伸手摩挲着冒出的青色胡茬,这感觉太不真实。她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痛感明显,这应该不是梦。
她缩了缩身子,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