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两次,一次是把世子送来,连我的卧房都不曾进;一次是世子出生,他不得不来做个样子。”
李行之听着来来往往下人与产婆的恭喜,只是笑着打赏,也握住过她的手,说了句“辛苦你了。”
可是程姚瑛看的出来,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一触即分,连笑也是不带温度的。
只有见他抱着孩子的时候,哄孩子的神态不是虚情假意。
程姚瑛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笃定地同这个男人说,自己不在乎他爱不爱自己,婚姻也只是各取所需。
可感情终究还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变调,程姚瑛面上可以装的很冷静,但还是发疯似得想要得到李行之的一点爱,哪怕……只是那双手可以握着自己再多一秒。
“夫人……您别这样,侯爷他只是忙。”春燕牵强地解释道。
“再等等。”
春燕:“夫人说什么?”
程姚瑛脸上的不甘顿时一扫而空,又变回了那个端庄大方的侯爷夫人:“等到小世子断了奶,无论他是不是那个哥儿,既然已经消失的人,就让他永远消失吧。”
琢玉楼的东稍间。
小世子彻底睡熟后,南子慕觉得肚子饿的有些胃疼,他现在应该是实打实的凡人,但毕竟没有一日三餐按时吃的经验,这几天除了红玉给他灌下去的药材,是半点东西都没进。
见一旁的下人们也开始打起了盹,南子慕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东稍房,凭着感觉在这琢玉楼里瞎逛。他下到一楼,循着香味摸索到了厨房。
厨房里依旧亮着灯,一个样貌挺水灵的妇女正在煮面,见到悄没声息走进来的南子慕,一时间吓了一跳。
“这位……公子,怎么会到这里来?”妇女见他相貌不凡,一举一动都能算是文雅,就以为他是侯爷的哪位门下客,误入此院。
南子慕往前几步,站到那年轻妇女身边,盯着锅里的面条看了几眼,又望向妇女。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妇女红着脸退开几步,这府里除了侯爷,她还从未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人,和侯爷冷冽的俊朗不同,这人一抬眸,眼珠子里汪着的是一夜星海,温柔的不可思议。
“你……你做什么?”
“我、饿。”南子慕眨巴眨巴眼睛,又看向锅里的面条。
妇女吐出一口气,把锅里的面条盛了起来,用个大碟子将面条一盖,留下眼巴巴的南子慕在旁边盯着那碗面条,差点要丢了神仙的尊严,开始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