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带一个孩子已经足够麻烦,还要他学府里的规矩。
然而身在侯爷府,他又不是爷,只能咽下这一口气,不情不愿的说了句:“谢娘娘。”
这天晚上,太子妃收到的消息是,终南山上确有此人,无亲无故,一人独居着。
“阿喜,这是太子妃娘娘命奴婢们送来的丝绸布帛。”
“这是太子妃娘娘命奴才送来的几张狐裘,娘娘说眼下已经入冬,将这几件狐裘做成披风,或是夹在被衾里做里衬,就算是隆冬,也能暖和一夜。”
南子慕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窝在被子中拿小欢喜幌子,抱着他假装在喂奶,这样就不必下床谢恩了。
第一是他本身就懒,二是近来大幅度降温,南子慕直接把小欢喜放在床上睡,免得他一哭就又要钻出被子。
南子慕不是傻子,昨天听完程姚瑛的那段话,当即就编好了来龙去脉,又让红玉大半夜赶回去,吩咐几个道行高些的妖怪伪装成居民,逼他们将关于阿喜的身世状况背的滚瓜烂熟……
他随意扒拉了一张还是半成品的狐裘出来,铺在床铺上,又往炭盆里添了些新炭,然后继续睡自己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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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太子妃令好些个下人过来,兴师动众地要接他道侯爷院子里去。太子妃可能怕自己今后夹在程姚瑛和阿喜之间里外不是人,这回也是让下人打着李行之的名号来的,反正李行之前天就走了,现在也不可能飞过两个县回来质问她。
南子慕抱着小欢喜出去的时候,春燕就施施然端上了一小木盒的金银首饰,阴阳怪气道:“这是我们夫人送你的,都是些贵重物品,并不大适合你,卖了也够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
简言之,这么好的东西送你是可惜了,你可不配带。
南子慕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一抬眼,目光略略扫过春燕面前的空气,视线甚至都没聚焦,他随口道:“送到侯爷那边去吧。”
“你……”春燕觉得他是恃宠而骄,故意让自己想起侯爷喜欢他,春燕没好气道,“侯爷还没给你个名分,都一样是下人,你以为自己多是个东西?”
南子慕懒得搭理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春燕,接着讪笑道:“你看我现在有手接吗?”
春燕看着他怀里的小世子,一时哑然。等到南子慕走远了些,她才不爽的骂道:“狐媚东西,等世子断奶了,就是我们夫人带了,现在靠着小世子来勾引侯爷,以后看你该如何,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