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怎么转,左扫右厥,不听使唤。嘴巴衔着“五分钱”一根的冰棍,眼前一块大幕布忽闪忽闪他的小脑袋。被老妈抱在怀里,小腰扭得比“生丫丫”还欢事。到最后,一个“终”字由小到大,把他两只小虾米眼溢满,已经情不自禁撅起小屁股扭了扭搭。老妈不客气地在他奶油蛋上掐了一块,汽笛般的轰响,突然响彻影院,退场观众的余情落到这个三岁半的孩子脸上。
老妈慌了,孩子哭丢大人脸,别人只能数落这么大岁数,连个孩子都哄不了。惊慌夺门要走的老妈就这么尴尬地立于人群,心火胆尖生,大力向人群冲去。一阵骚乱,人群一股不满的力量反弹回来,老妈腰没立住,咚地撞在大门栓上,她听到的不是腰间刺骨的痛疼,而是一个被冤屈的孩子不顾命的嚎叫。
陆彤稚嫩的嘴边上淌出血丝,揉和眼圈滚动的泪水,铺天盖地而来。老妈早没了分寸,用他身上那件小袄抹了一把嘴,落荒而逃。
进屋,老妈醒过神看孩子,发现一颗小嫩牙无力地躺在牙床上“呻吟”。陆彤已经翻起白眼。这场噩梦足以打灭一位足以染指当今社交圈的天才。
那颗垂死的牙,所留下的空间,整个加剧剩余牙齿肆意滋长。首先是,原留地重新育种,在它还是小荷才露尖尖脚的时候,旁边和楼下的兄弟却误解,大家放下开完追悼会后的小弟弟于不顾,就开始领土扩张。
不管不顾,甚至不管里进还是外出,他的门面上不知觉泛滥一片狼牙,这注定陆彤闯荡人生坎坷比别人多了一份艰辛。
陆彤正在成长的牙从此越发变形,俗称大板牙。
坐在宝马车副驾驶的墨镜男见陆彤依旧茫然,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让他看。
那是一张全家福照,五十年代没有彩照,都是后期涂色照片,老爸老妈夹着他,两侧各站立两个妹妹,面无表情看摄像头“咔嗏”,一张全家福完成,在那个年代,全家人穿上新衣新裳,是在做一件庄重的大事。
墨镜男见陆彤还是茫然,低头才发现照片拿错。又抽出另一张照片,也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的老爸老妈穿戴如资本家土豪,老爸拄一只龙头拐杖,老妈则富态如古侍女图里的娘娘。陆彤也在照片里,模样也变了,15岁穿上西装皮革,张嘴一笑,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两个妹妹则仿佛千金小姐,洁白的长裙装,头发上挂的发簪闪着蓝光。
这是我们全家,……真的是我们全家吗?
陆彤半信半疑,难道这也是“穿越“效应?自己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