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彤毅然决定,回家再说,左右现在也跑不掉。
幸福与幸运总是伙伴,可以一路无话,哪怕坐在两个心怡女孩之间,辗转反侧。
来的太快,陆彤眉头紧锁,想起贾楠,那个坐台小姐。如能帮她逃出苦难,是他最大心愿,这也是能够让他接近另一个世界自己的途径,这样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前世记忆,上大学前,陆彤其实并没想到最后会被录取,已经准备与父亲一起当泥瓦匠。
他不懂建筑,与泥土打交道就象驴车走铁轨不是一条道。
何况老爸所谓公司,小包一提,公章单据表格全齐——皮包公司。公司离家不远,转三弯仁德里街,别问路,见哪家的狗叫得最凶,旁边那间矮平房就是。
堂而皇之“富良装修建筑工程队”,富良是老爸的名字。
雄心壮志,斗志昂扬,杀入“社会”大熔炉,不到半年,灰土灰脸,邻居家屁大的孩子也盯着陆彤直躲,“大东哥(他的小名),你脸好红,红得象屁股蛋啊……”陆彤如一头狮子,眼圈放光,浑身扎刺,见谁跟谁有仇,啃老十年,小屁孩也朝他发飙,窝气、憋气,难道十年寒窗,就剩这点后劲?
之后,他去过杂货铺做过搬运工,又去过俄罗斯货物集散地称之“罗北城”抽三个月臭水,又在一家将破产玻璃厂挖了四天煤,贴了九天小广告。
那个皮包公司也会有转运的一天,拥有2个亿的父母会变成什么样,陆彤无法猜测,至少不会叫他“一只驴”了吧!
还记得那个所谓的“大工程”。
开工第一天,陆彤以为跟老爸会轰轰烈烈,如电影里建筑工地上机器马达喧鸣,工人大汗淋漓,掳胳膊挽袖子的劲儿就令人振奋。
没想到如此萧条、肃静。
老爸公司一年到头接不到几单,更别说是大单。记忆里,老爸包过消防队几间宿舍,这是大工程。租吊车,雇工人,马达阵阵,家里家外到处都是忙碌人的身影。
小陆彤还以为要开大会,家里就没来过那么多人。
可没持续多久,老爸就让他与老妈拉辆破推车,把工地的木料往回家弄,说工程黄了,工人打架不干活。老爸叼了一根烟,没事地瞅热闹,站起身,拍拍屁股,告诉大伙:不干了,工程换人。
直到陆彤毕业,再也没听说还有什么大工程单子。
之后无事可做,毕业即失业,在家里一呆大半年,却收到肖兢文发来的一封信,那个402室团书记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