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彤又失业了。穷得叮当响,罗北城是给薪水的,他却拿不到,猜想应是被那介绍人吞掉,人情送来的工作,需要金钱还。那个年代,私吞小毛孩的工钱,本来也没人去管事。年轻气盛的陆彤也不介意,几个月大吃大喝,当是进肚了。
成为“街溜子”混混的陆彤闲得心慌,老爸的皮包公司始终没动静,那个能改变地位的“大单子”没出现,不敢把念头过于放在这事上,宁可随着时间逐渐淡化,也不要无谓寄托让心欲无限吞噬。
再次轮回到贫穷的“穿越”,把陆彤从天上重重地直摔在地下,故事情节在重复,不再如最初那么敏感,不过,在未来机运没来临前,他只能耐心忍受。
一晃时间已经大半年过去,一个冬天到下一个秋天,在你夹指头算时,如此漫长,每天总在重复相同的动作,起床吃饭看电视睡觉,过得就飞快。
看电视就是为了不错过每个招聘的广告,陆彤记得那个日子就是在最近某天,但没有看到,他不停地仔细翻看每个频道,确定不是错过,漏掉,这才继续安稳地看段肥皂剧,直到困意升起。
打发空白日子,绝对不是一般功夫,需要很强的耐力与意志力。多数人忍受不住,朋友多的会跑到闹市打街机,闷扑克,吃喝一顿,疯玩一宿;朋友少的,不想打零工受累,就要修炼这种耐力与意志力。
曾经喜欢读书的没了心情,喜欢打球的,却没有伙伴,每种爱好也变得兴趣索然,赌博就有了强烈吸引力,应合那些在家坚持一段耐力与意志力,兜里又有闲钱人的兴趣。
经过几个月“磨练”,剩下的,依旧能坚持在第一线家里蹲的人,成功修炼入境,进级到“高手”。这种人既不会破坏社会治安,又不怕失业,寄生父母的滋养,继续生存下来。
严格讲,这类人已经失去与人群的联络,就没算在失业率里,有时候遇到轻闲活,也会屁颠地做一段。这种人却也有一“致命”弱点,能够抗住无际寂寞的触手,万一外界冒出一丝诱惑,瞬间就会崩塌。
陆彤就败在这个“万一”,杜敏跑到家里,说请他吃饭。
几个月没见,人变得削瘦,精神头却好,那身轻闲便装,让她透出不少健康气,反而叫了半天大门,才慢腾腾开门迎客的陆彤,头发张牙舞爪,惺忪的肿眼泡,胡乱披在身上的大褂子,吓了杜敏一跳。
“日子过得潇洒,浑身细胞都放松了吧?”
说者玩笑话,听者以为那是嘲弄。陆彤矗在那,不知如何应对了,这是在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