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上海是一家747波音机,宽敞明亮,林若瑾眼神似乎不好使,兴奋地不断向下望。下飞机时,天色已暗。陆彤有点发愁,并没人接他。打电话,打了半天,终于听到老肖那边醉熏熏地问:“哪个鬼找我?”
“混蛋的,这里哪有什么人接,什么人不认识,让我住哪啊?”喊了半天,老肖还是呜呜的,不知说什么,又是喊叫,老肖终于明白:
“今天几号?”
“五号啊!”
陆彤不耐烦地说,真有点发晕,上海的灯红酒孟馨蕊比想象的还要大,近前到是恍惚熟悉的街道,细看其实生疏。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目标,就等着死翘翘了。
“六号嘛,你怎么来那么早呢。这么晚,到哪找人去。”
放下电话,陆彤无奈地瞅了一眼林若瑾,象是询问,又象是指标:“我们找一个地方住吗?”
出来前,包里就拿二千元,最主要以后的生活费,俩人,上海住一晚,那还剩下什么。
“我们去那家吧。
”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谁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上海的高楼就象迷宫,抬头不用说望远,满眼都是水泥楼房,亮丽灯火、蚂蚁人群,林若瑾指了一家似乎店面较窄的旅店。
一晚三百,两人六百。俩人听了都吐舌头。
哈尔滨老肖的那“小别墅”一个月才1500,这一晚上就三分之一。加上吃喝,陆彤不敢往下想,他撇了一眼身边的女孩,真没面子,豪言壮语刚下飞机就碰了南墙。
以为上海街头会春暖如画,夜晚其实很凉,透入骨的冰凉。他一哆嗦,旁边林若瑾也似感应,也哆嗦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再待下去,非冻坏,至少也令她找工作的一点受挫。
“走,六百就六百吧。”
临交钱,林若瑾拦住他,“住一间吧,沙发上可以呆一宿。”
陆彤瞅了瞅那双可怜的目光,想到以后的生活费,还是收回了三百,“好,一间。”
三百元的房间,怎么也得暖和,进了屋,竟然凉气森森,打开门边的空调,“嗡嗡”的噪音不绝于耳,陆彤与林若瑾又哆嗦了半个小时,恍惚有点暖和。
林若瑾独自走到窗边,盯向远处,低头不语,目光晶莹闪烁。陆彤拿起被子披在林若瑾身上,她还要躲,终于停下手。
明天公司来人了,如何按排她,陆彤觉得头痛,租房也不知公司附近有没有便宜房,他原想这事告诉老肖,觉得与老肖无关,何必麻烦哥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