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齿一划,火苗刚冒出来,电话那头就接了起来,不过,没开口。 “轮胎?” “你是哪个?” “我已经到了卢布林,从华沙来的。”唐刀说。 对面一静,不过唐刀还是听到稀里哗啦,像是翻书的声音,他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还有时间吸两口烟,大约一分钟左右,对方才开口,“嗷,尼古拉斯先生?我可等到你了,我还以为你被那该死的波兰土匪给绑架了呢。” 尼古拉斯是唐刀给自己取的化名。 人在江湖,谁特么用真名? “你现在在哪里?”唐刀直接了当询问。 “半小时后,我们在脱拉黑人街的911酒吧见面,我喜欢在袖子上纹着个金色蝴蝶。”轮胎说完后,就干脆了当挂了电话,听着里头的忙音,唐刀摇了摇头,“多少钱?” “25美分,先生。”服务员挤着笑脸。 唐刀从口袋里掏出个五美元,想了想又放回去,翻出张华盛顿,丢在桌子上,“不用找了,我问你个问题,脱拉黑人街怎么走?” 服务员面色诧异,可很少有人会给加油站小费,但白拿75美分,可以去麦当劳整个汉堡了。 也许是看在华盛顿面子上,他很清晰的给唐刀指了路,并且还劝说道,“那地方晚上很混乱,大部分底层失业黑人都聚集在哪里,而且,那地方晚上警察绅士们可不敢去,喝醉酒的黑人跟发春的野狗眯什么区别。” 说了很多,反正前篇一律的话,就是很危险,一不小心,命都要丢在那里。 唐刀回头看了下正盯着罗伯特的奥斯本,一笑,“我喜欢那个地方,非常感谢提醒,先生,祝你晚上愉快。” 他边说着边摆摆手,走出了店门,用脚轻轻踢了下英国佬,“你跟我去找人,罗伯特留着看大车。” 奥斯本半瞪着圆眼,嘀咕两句,深处舌头把泡面舔干净,将空盒丢在垃圾桶里,拍拍屁股站起来,捋了下头发,慢吞吞不情愿的跟在唐刀后面,走了两步一回头,还朝着罗伯特竖起了根中指。 “白痴”,罗伯特骂了句,捂着肚子,脸上挂着点纠结,但嘴里回味无穷的香味让他下定了决心。 “再来三桶泡面!” …… 掺杂刺耳的音乐,宛如精神病人一样晃着脑袋的傻X,浑身恶臭的黑人,这就是脱拉黑人街酒吧的构成。 唐刀拧着眉,他很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奥斯本捏着鼻子,脸都快绿了,闷声含糊,“老板,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呕!该死的,这地方的黑人太臭了,这是酒吧还是厕所?” “来…来喝一杯。”一名喝大的黑人中年人脚步虚浮,摇摇晃晃靠过来,眼神飘忽。 “伙计,别让我把你手给打断了。”唐刀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下敛。 那黑人讪笑着把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