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拖地,偶尔的亮光能看到地上经常出现的呕吐物,令人头皮发麻,工作人员嘴里骂骂咧咧,也在问候着某些客户的老娘,在问候对方女性的重视程度上,世界上所有文明都是一样的。
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工作人员很不耐烦的头也没抬,“该死的,现在还没有营业。”
“伙计,你看样子,有很大的怨气。”一声浑厚的声音中带着戏谑。
工作人员抬起头,眯着眼,就看到面前站着个身高均匀,穿着风衣,带着帽子的亚裔中年人,对方见到他时,正好将帽子摘下来,一脸笑意。
“哦,天哪,孔?是你吗?”这工作人员瞪大眼,像是想到什么,丢下拖把,冲过去就是抱住对方,笑声比棕熊嗓门还大。
“好久不见,拉曼。”孔杰也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儿时的玩伴,充满唏嘘。
拉曼拽着孔杰坐下,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欣喜,是见到老伙伴时那种快乐,这无法隐藏。
“拉曼,阿姆斯特朗叔叔怎么样了?”孔杰问候对方家人。
“他已经去世了。”说到家人他就情绪低落,孔杰一怔,也不敢相信,那个自己儿时见到的爽朗苏联人,就这么走了?
拉曼的父亲阿姆斯特朗先生是苏联优秀的科学家,在60年代的时候,曾经来华援助,而孔杰的父亲是兔子方面的工程师,双方儿时一起长大,而父辈也是感情甚笃,只是后来,毛熊撕破了脸,要跟兔子干仗,在边境陈兵百万。
孔杰还记得自己一家人去送拉曼的时候,两个小孩子根本不懂什么,只是知道要分别了,却不知道这一走,差不多就是三十多年,历史的洪流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得情绪就变得美好,太多的遗憾活在人生当中。
其实,孔杰也不是“特意”来看老朋友的,他只是顺路,他现在是兔子的“外联”部门中的一员,官至处级,他来找拉曼,是因为对方是救世主公司中的一员,而这里的酒吧则是他开的。
当然也不是孔杰为了需要才找上门,而是,有时候,成年人的朋友就伴随着需要。
但他不想在这时候谈论工作,拉曼把酒吧门拉上,两个人就在里面喝着酒诉说衷肠。
“孔!”拉曼坐在地上,靠在吧台,右脚站着,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手撑着膝盖,满眼通红,显然喝醉了,“我的父亲,他说过,他最快乐的时候是在援华,那里的朋友都很好学,那里虽然一无所有,但总是充满希望,那里虽然贫穷,但都很快乐,而回到苏联,他讨厌这里,这里的斗争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