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多年前皇甫氏禅位后,刘氏便接管了这个冰雪之国。
在晓国皇城的东南角,紧挨着太史府的地方,有一座不大的新修府邸,那便是刘饮骢所居住的敬王府。
“敬王殿下!”日落后,一个壮健的晓**官一把推开刘饮骢的房门,站在刘饮骢和炉火之间,边喘气边说道,“殿下,出大事了。”
“刘晟,何事让你如此惊慌?”刘饮骢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了那叫刘晟的军官一眼。
“殿下知道我大晓近来战败之事吧。”刘晟把手靠近炉火,一边取暖一边说道。
“唉。”刘饮骢叹口气道,”我大晓如果还不警醒,那就真有忘国之虞了。赤国人的铮铮铁蹄……”
“殿下,你还在忧国忧民?”那刘晟焦急地道,“你难道一点也没听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饮骢皱眉看着刘晟。
“末将……末将不敢。”刘晟后退一步,低头拱手道。
“什么不敢,但说无妨。”刘饮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据卑职打听到的消息:由于西线屡战屡败,陛下欲将殿下送去赤国,以此求和!”刘晟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这种事情,殿下你不能不作准备啊!”
“我不信。”刘饮骢坐回椅子上,平静地说道,“我不信父皇会这么做。”
“殿下,卑职……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刘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刘饮骢一眼。
“你是一直跟随我的心腹,有什么话便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刘饮骢提高了声音说道。
“其实……其实陛下全无半点壮志雄心,只是一意想保住他的皇位罢了。”刘晟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摇头。
“唉。”刘饮骢沉默半晌,扼腕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呢?可父皇最宠信的却是那无能的太子,若将来真是他承袭了皇位,还不知道要怎样断送晓国呢……”
“以卑职愚见,殿下可先外出避一避。一来先躲过这段时间,免得被送去赤国作了质子。”刘晟眨眨眼,又低声说道,“二来嘛,若是能借助他国势力,夺取帝位,岂不……”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刘饮骢打断刘晟的话,继续翻开那本《仁政》来读。
时间转眼便到了三三七六年。两年前在林山发生的一幕,已经随着夏日时暴雨的冲刷和冬天里风雪的呼啸被时间渐渐掩埋,黑衣汉子的一切也在泥土里慢慢腐朽。当然,除了他被人取走的陨铁刀和他那个在林山渐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