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咳嗽不止,可是却无人发现朱沅翰的踪影。
“他到底在哪儿?!”卫长停了下来,靠在书架上,不住地喘气。他记得自己已经绕着洞子走了三圈。就在这时,一个东西碰到了卫长的额头,卫长吓得从书架上一弹而起,他用刀指着书架,大喝道:“上面有东西!”
众人一惊,立刻便将书架围了起来,众人拿着刀枪晃晃戳戳,似乎既想逼朱沅翰出来,又没人敢第一个出手。
“奸细一定在上面,把它给我弄下来!”队首命令道。
“啊!”终于有个壮健的汉子大喝一声。他绰起长枪,用足力气,狠狠往架子顶层的不明物刺去。
其余军士对视一眼,也抄起刀砍了过去。一阵钝割脆响,书架上的东西很快被剁作了几段,类似血的液体顺着老木淌了下来。
“他死了?”队首被溅了一脸的血。
“没人扛得住这许多刀。”壮健军士以刀拄地,血打湿了他的裤脚。
不消队首吩咐,早有两个使枪的军士挑起枪尖,把架子上的东西一段段戳了下来。
“看!”队首指着地上的尸体,得意地笑笑,“这便是惹我大纳军的下场!”
“队首说的是。”众人皆附和道。
“不对。”壮健军士皱着眉道,“这人穿的一身衣服我好像见过。”
“你便是有气力无脑子,不然怎会这也记不得?”一个军士哈哈大笑,他说着扯开自己军服,让众人看,“新式军服贴肉这层不就和他穿的一样么?”
“果然。”众人恍然大悟,都大笑起来,“原来那细作也有我大纳的军服。”
“哈哈哈……哈哈……哈。”没笑几声,队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笑容渐渐凝固了。队首退后几步,将刀一晃,指着众军士道,“那个死的就是我们的人!你们几个……都别动!”
队首熄灭了火折,从腰间取下火把,然后用火刀点燃了。他颤抖着举起大光亮,开始清点军士的人数。
“一!”
“二、三、四……十八、十九、二十!”队首惊呼起来,“一个队共有军士二十名,刚才书架上搠死了一个,现在这里还站着二十个。死的那人已经被调包了——你们之中谁是贼人?!”
众军听闻贼人就在自己左右,个个惊得面面厮觑,纷纷拿出刀枪比划。这些军士不过是抓来的征夫,他们几时见过这等诡异情况,互相之间既不敢靠太近,又怕自己落了单。
“都用火把照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