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戴遂强则心不在焉地吃了点,右手一直警惕地按在腰刀上,眼睛时不时就地扫视一圈四周。
“差不多了。”朱沅翰把醉醺醺的张辉拖了起来,指着张才道,“走,上船。”
“是是是。”张才连忙叫了几个仆人扶了朱沅翰和张辉,出了宅子前门,然后往河边去。
“一卫二卫全体,跟我来!”朱沅翰对院中刚丢了碗筷的众军道,“三卫留下,原地待命!”
“上船!”一卫卫长戴遂强大喝道。
禁军们挟着张辉,带了张才,一路推推搡搡,来到溏河边上。只见,一艘三丈长的木船浮在河里,灰蓝色的风帆已经升了起来。众人走上栈桥,踩着登船跳板,先后上了那艘船。
“开船。”朱沅翰对张辉下令道。
张辉让水手们解开缆绳,帆船便被江风慢慢吹动起来。朱沅翰在甲板上巡视了一圈,只见船舱内一间间的屋子里,床上的白被子都叠的齐齐整整。连日的奔波劳碌,禁军们早已疲惫不堪,他们见了那齐整的床褥,恰似饥饿之人看到一块块叠起的馒头。朱沅翰当即安排众军进舱内歇了,但要他们听到命令便迅速集合,而张家的人则全部留在了甲板上。
由于朱沅翰来之前已经睡了一会儿,他醒得也比较早。傍晚时分,他便拖着刀,慢慢从船舱内走了出来。
“这都快到晚上了。”朱沅翰靠在船舷上,看了一眼天边山头上摇摇欲坠的太阳。
“戴卫长!”朱沅翰扭头对着船舱方向大喝一声。
“卑职在。”戴遂强提着把遂煌,匆匆忙忙地从船舱里跑了出来。
“张辉和张才二人在哪儿,这都快到晚上了,如何还没到目的地?”朱沅翰思忖半晌后道,“你去舱里叫醒兄弟们,再叫醒齐悦去找张辉。”
“是。”戴遂强行了个礼,便匆匆下去了。
朱沅翰则面向着河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对岸。只见岸上的一排山石树木,都被夕阳镀成了金色。
“管领。”这时,二卫卫长其余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朱沅翰说道,“不……不好了,张家人一个都不见了。”
“一个都不见了?”朱沅翰惊道。
“弟兄们找遍了甲板。除了张辉二人,包括那些舟人水手,也全部都不见了。”齐悦道。
“戴遂强呢?”朱沅翰又问。
“戴卫长也带了人在船上到处找他们。”齐悦道。
“快!”朱沅翰一把抽出腰刀,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