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沅翰扭头看了一眼吊桥,只见一大群水族轻装骑兵,正拿着刀枪,从桥的另一头朝城内方向冲来。
“弟兄们,援兵来了,杀!”朱沅翰握着把短刀,从阴影中冲了出来,他一边杀一边回头破口大骂,“娘的,为何你们才来!”
刘饮骢麾下一名骑兵冲过来,丢给朱沅翰一把纳明长刀:“上督恕罪——”
“来了便好。”朱沅翰接过那柄长刀,横在手里,招呼阴影里的禁军们,“弟兄们!躲闪得也够了,跟我杀!”
“杀——”项然、魏彻二人也掣出刀来,抬手便砍翻一个纳军。
“冲散他们!”刘饮骢随即赶到,他挥一挥手,骑兵们便朝着那一营纳军冲去,而义军弓手们紧随其后,纷纷扯开弓来进行掩护。
南门吊桥的失守出乎纳**的意料,而水族骑兵的突袭亦让他们抵抗不得,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就在当晚,西关城头便升起了大水蓝旗。
“别停下来!”刘饮骢骑着马从朱沅翰面前掠过,“我们继续出击,趁势包围大池,务必活捉周冰!”随即,项然便给朱沅翰牵了一匹马来。
朱沅翰立在马头,集齐自己的队伍,高声喝道:“诸位,勒石记功,就在今夜!出发!”
于是,义军大潮趁着夜色,又急急涌向了大池。周冰未能及时撤出,如今已经插翅难逃。征途沿线望风披靡,大池守军不堪一击。
“可曾看到周冰了么?”刘饮骢问四处清点物资的军官们。
“怕是躲起来了。”项然道。
“他能躲到哪儿?”刘饮骢问。
“大池。”项然缓缓说道。
“大池不是几乎全城投降了么?”一旁的朱沅翰问道。
“另一个‘大池’。”项然道,“那是一个军事建筑,说是供纳皇避难之用。”
“什么意思?”刘饮骢不解。
“大池县其实是因那池子得名。”这时,魏彻走了过来,看着刘饮骢说道,“卑职曾在忠武堂学军,大概知道这‘大池’的位置。”
“当真?”在场的人无不一惊。
“且跟卑职去。”魏彻道,“天亮之前便会抵达。”
“出发出发!”刘饮骢看起来有些急躁,朱沅翰有些不明,为何他如此想速战速决。
深夜时分,天上月明星稀,众人皆跟在魏彻后面,踏着一段少人行的山路,渐渐地走到一座山谷之中。
“又是山谷。”朱沅翰的手猛地一颤,他想起了